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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奈達堡的斷章活動劇情【現實-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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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成者: 月夜
最終更新者: 月夜

目次 (齊奈達堡的斷章活動劇情【現實-後半】)

回到活動介紹

登場人物

現實

推理先生
傭兵
真相小姐
園丁
D.M
攝影師
埃爾莎・戈德溫
“心理學家”
艾薩克・戈德溫
病患
帕斯特
守墓人
夜魔
雕刻家
菖蒲
空軍
夜來香
傑克”
靈犀妙探
“囚徒”

活動劇情【現實-前半】

現實前半劇情請見:活動劇情【現實-前半】

活動劇情【劇本】

角色演繹請見:活動劇情【劇本】

多周目支線請見:支線劇情

活動劇情【現實-後半】

關於影堡孤兒奧瑞恩在魯諾大陸冒險的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故事中的人物和細節讓我陷入思考。

D.M:

怎麼樣,推理先生,你有答案了嗎?

推理先生:

(D.M闔上了小說筆記,並用一種挑釁的語氣問起我。)

故事裡有許多耐人尋味的細節,透過這些情節與人物,倒是驗證了齊奈達的確是個會把自己的生活與經歷寫進故事的人。

比如,那名半身人獵人將一隻死去的狐狸掛在屋內用做裝飾。而其耐達也會將狐狸掛在自己的房間,用來提神?

(眾人發出一陣輕鬆的笑聲。)

D.M:

她的確是個生活上不拘一格的女子。

推理先生:

我們已經知道戈德溫夫婦對應的是神聖阿斯莫和天使嚮導。但從故事中我們還知道,阿斯莫暗中為亡靈之主做事,與亡靈之主有藥水往來。那麼對應到現實裡,而通醫院的兩位,是否跟D.M有其他聯繫呢?那瓶藥水對應到現實裡指代的又是什麼?

最後是半精靈騎士,半精靈最後選擇背叛了“我”,為什麼齊奈達要給半精靈安排這樣的結局?

(戈德溫女士咳嗽了一聲。)

埃爾莎・戈德溫:

只是小說罷了,並不能當真。

推理先生:

這是自然。我也只是順著小說的思路猜下去而已,戈德溫女士不必放在心上。

(就在此時,窗戶被狂風吹開——壁爐上的掛像啪地一聲掉了下來,隨即便聽到玻璃碎在地面而發出的清脆聲響。)

(帕斯特立刻朝壁爐的方向看去,我好奇地循著她的目光方向,原來是壁爐上的眼淚瓶掉落了一支。)

D.M:

悼念死者的眼淚瓶碎了,這可是不祥之兆。

真相小姐:

推理先生,你看——

推理先生:

(我湊近,同時也聞到一股熟悉的化學品氣味,)

(和小說筆記上的達圖拉氣味十分相像。)

很顯然,這不是眼淚。

只消這麼一點就可以腐蝕織物,它應該具有很強的腐蝕性。

(大家紛紛警覺地退後了一小步。)

真相小姐:

眼淚瓶裡裝的不是眼淚,難道是有人將眼淚掉了包?

推理先生:

(為了確保安全,我戴上手套,將那塊布料剪了下來並保存到隨身的試劑瓶裡。)

悼念儀式上一共出現八支眼淚瓶,除了我和真相小姐,這八支應該屬於在座的各位了。

帕斯特,我看到你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請問這是你的瓶子嗎?

帕斯特:

這不是我的……

推理先生:

哦?那會是誰的?

帕斯特:

我不知道……

推理先生:

(他親吻了一下胸前的項鍊,接著不再言語。)

(帕斯特的回答非常簡短,眼神也十分躲閃。我對他的話將信將疑。)

D.M:

這眼淚瓶碎的真是時候啊,倒和小說裡亡靈之主的藥水呼應上了,小說裡的藥水也被打碎了。

推理先生:

(D.M特地走到齊奈達的掛像前。)

D.M:

齊奈達阿齊奈達,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吧?妳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嗎?

推理先生:

(D.M如此裝神弄鬼,這讓我越發肯定眼淚瓶必有蹊蹺。而小說裡也還有些我位解開的謎題。我決定向每個人都問問清楚。)

推理先生:

戈德溫女士,這是妳的瓶子嗎?

埃爾莎・戈德溫:

這不是我的。

推理先生:

妳覺得這是誰的?或著是妳有看到不對勁的地方嗎?

埃爾莎・戈德溫:

(她搖了搖頭,表情略顯慌張)如果真這麼巧……我感覺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而且很可能會有人說這是我的瓶子。

推理先生:

哦?妳是怎麼想的?

埃爾莎・戈德溫:

就它揮發的氣味而言,這應該是某種藥物,並且和我身上攜帶的藥水非常相像。

推理先生:

(她將自己腰部的試劑瓶摘了下來,並打開瓶蓋,示意我搧聞。)

這是達圖拉嗎?

埃爾莎・戈德溫:

不是的,它和達圖拉氣味比較相像,但仔細聞會發現不一樣。

推理先生:

這是什麼藥物?

埃爾莎・戈德溫:

它是一種特殊的蕨類植物製成。這藥物對我有重大意義,曾經幫助我們醫院度過某一段特殊時期。

推理先生:

特殊時期? 

埃爾莎・戈德溫:

就是那次……具有一定規模的傳染。

當時我們嘗試了所有辦法,但都以失敗告終,無奈之下我們只能採用水蛭療法,也是這一點引起了爭議。

後來你也知道了,這被達奈齊作為素材寫進了書哩,我們醫院陷入了輿論危機。

推理先生:

但傳染最終還是得到了控制,對吧?

埃爾莎・戈德溫:

是的。說來也巧,有一位身分特殊的醫生到訪我們醫院,並且向我們介紹了它正在研製的藥物。

他建議我們改變水蛭療法,並使用他的藥物。所幸這是正確的決定,後來,孩子的病情得到好轉,傳染也控制住了。

推理先生:

如果它們真是同一種藥物,在如此強的腐蝕性作用下,這對兒童不會有什麼影響嗎?

埃爾莎・戈德溫:

推理先生,你多慮了,我身上的這支並沒有腐蝕性。

就我手裡的藥物而言,兒童在使用後確實出現了短暫的副作用,孩子們都表現得——十分安靜。

推理先生:

安靜?哪種層面的安靜?

埃爾莎・戈德溫:

有些藥物使用後會有嗜睡的現象,但是並不代表這就是不良反應。

推理先生:

(她用模稜兩可的回答迴避了我的質問。)

那麼,我能問問那位身分特殊的醫生是誰嗎?

(我不得不聯想到齊奈達的小說,亡靈之主將藥物交給了阿斯莫。)

(難道說,戈德溫女士和D.M真有藥物往來?而齊奈達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她又一次迴避了提問。)

埃爾莎・戈德溫:

這個問題超出我的職權範圍,不過我確實對他知之甚少。

我只知道他來自一個神祕家族,這個家族似乎和某種蕨類植物有著密切的關連。

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而這也是我知道的全部資訊。

推理先生:

兒童醫院的輿論風波後,你們還跟齊奈達有聯繫嗎?

埃爾莎・戈德溫:

我們不再和她來往了,我想再強調一遍。

推理先生: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強勢,不知是不耐煩了還是想掩飾什麼。她頓了頓,又回到剛剛比較中立的態度。)

埃爾莎・戈德溫:

據我所知,那個時候,她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有關她丈夫的事情。

推理先生:

是她丈夫發生意外?

埃爾莎・戈德溫:

當時我並不清楚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新指想著輿論風波趕快過去,因此也錯過了她後來發生的不幸……

推理先生:

(她的語氣漸漸放緩,並看向齊奈達的掛像。)

戈德溫女士,能問問哪支是你的眼淚瓶?

(她拿起一支上面畫有手術刀圖案的瓶子。)

埃爾莎・戈德溫:

齊奈達是一個懷有理想情懷的人,她有自己的堅持。如果我不是兒童醫院的醫生,如果我不身處輿論中心,而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許我不會站在她的對立面。

可有的時候,人就是沒辦法做出兩全其美的選擇。

推理先生:

所以,你還是會感到遺憾嗎?

(在她長久的停頓中,我已聽到她的答案。)

推理先生:

戈德溫先生你好,請問——

艾薩克・戈德溫:

……拿它離我遠點!

推理先生:

(他表現得十分抗拒,於是我將試劑瓶收了起來,他這才微微緩和。)

我只是想問,這是你的眼淚瓶嗎?

艾薩克・戈德溫:

……這不是我的。

推理先生:

那我換個問題,那次傳染,最終轉為藥物療法,這是你的決定?

艾薩克・戈德溫:

不是……

推理先生:

那就是戈德溫女士的決定了。你有沒有想過這對兒童來說會有一定風險?

艾薩克・戈德溫:

我不知道……

推理先生:

是你不知道,還是說你沒有阻止她呢?

艾薩克・戈德溫: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她的決定是正確的!

推理先生:

(看得出他十分護著她,不允許別人有任何懷疑的地方。)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袒護也會給她帶來一定的風險?

艾薩克・戈德溫:

……風險?我確實……

推理先生:

(他關切地望向妻子的方向,而埃爾莎・戈德溫牽起他的手,並安慰地點了點頭。他這才舒了一口氣。)

埃爾莎・戈德溫:

推理先生,艾薩克平時十分尊重我的決定,醫院的處理方式的確是我的個人選擇,與他無關。

如果你還想繼續調查眼淚瓶,那麼我可以個訴你這是艾薩克的眼淚瓶。他和我的那支擁有相同的圖案。

推理先生:

靈犀妙探,輪到你了。想問問這是你的瓶子嗎?

靈犀妙探:

那碎掉的顯然不是我的,這支才是我的。

推理先生:

(他拿起了一支空瓶子。)

是空的?

靈犀妙探:

顯然,我並不是一個哭哭啼啼的人。而且我也並不認識齊奈達。

推理先生:

你推測這是誰的?

靈犀妙探:

推理先生,你有注意到嗎?眼淚瓶放置的位置正好位於掛像的下面,如果是因為風吹過導致掛像晃動,從而打碎了眼淚瓶,為何其他的瓶子卻完好無損呢?

推理先生:

(靈犀妙探的話引我思考,接著我來到掛像前,結果在掛像背面的底部發現了一針斷裂的棉線。)

(而其他瓶子擺放的位置距離壁爐邊緣有很長一段距離,即使掛像掉下也不會影響到它們。難道是有人故意將那瓶子和掛像繫在一起?那麼掛像掉落,棉線段開,瓶子隨之滾落。 )

(我順著掛像背面繼續摸索,果然發現一根長長的線從天花板連接到窗戶,而窗戶並未關死。)

(看來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那人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是為什麼?)

靈犀妙探:

怎麼樣,推理先生,你有什麼新發現嗎?

推理先生:

沒什麼特別之處。

(我決定不打草驚蛇,繼續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D.M:

推理先生,你問道這是誰的了嗎?

推理先生:

就目前問到的來看,都不是他們的。

D.M:

一旦涉及自身利益,每個人都有偽裝的理由。他們不會像你親口承認的。

推理先生:

那麼,這是你的瓶子嗎?

(D.M用一種戲謔的眼光打量著我。)

D.M:

不如,你再問問其他人吧。

推理先生:

(他不想回答,但我得再想想辦法敲開他的嘴。)

那我換個問題,在遊戲開始前,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齊奈達的報告?而且還是以如此委婉的方式,難道你懷疑是在場的人殺了齊奈達?

D.M:

你終於問到點子上了,推理先生。

我不知警方是出於怎樣的壓力想盡快以自殺了結此案,不過就報告而言她是死於一種特殊的藥物。

這種藥物曾是我放棄研發的專案之一,不過事先說好,那只是尋常的實驗研究而已。

早期研發階段,這種藥物結構並不穩定,大量服用會有一定機率致幻,也有一定機率導致白鼠死亡。

巧合的是,這種藥物正和齊奈達常用來提神的達圖拉有非常近似的氣味,如果兩者擺在一起不加分辨,常人很容易混淆。

我不會讓失敗的實驗品如此輕易地流到市場,所以齊奈達本人是沒有機會接觸到的。除非是――有獲取管道的人給了齊奈達。

推理先生:

所以你懷疑是有人給齊奈達的。這藥物經手過那些人?

D.M:

推理先生,你別太大驚小怪了。這種藥物常人沒機會接觸,卻在醫學實驗室裡不足為奇。

我給大量醫藥公司提供原材料,像這類藥物只是其中一環而已。

推理先生:

你肯定嗎?

D.M:

我肯定。

推理先生:

是你故意這麼做的嗎?

D.M:

你不是大名鼎鼎的偵探嗎?剩下的,你得問問那支瓶子。

推理先生:

夜魔小姐,我能問問這支眼淚瓶是你的嗎?

“夜魔”:

可惜了,這不是我的。

推理先生:

可惜?

“夜魔”:

它的存在讓所有人都慌亂了不是嗎?雖然這很有意思,但是很抱歉它不是我的。

推理先生:

你覺得這是誰的?

“夜魔”:

為什麼一定非得是在座的活人的?

推理先生:

難道你也和D.M一樣認為,打碎瓶子是齊奈達“安排”的?夜魔小姐,現實可不是小說世界啊。

“夜魔”:

或許這就是她想給你的一句提醒。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提醒你了。

推理先生:

……請問第一次提醒是在?

“夜魔”:

當然是在小說裡。公主露琪亞在奧瑞恩即將返回影堡的時候出現並告誡他不要回去。

推理先生:

我記得這段情節。這有什麼更深層的含意嗎?

“夜魔”:

她不僅是在提醒你,也是在提醒她自己――

幾年前齊奈達為尋求創作素材找到我住的地方,那時她為了擺脫自己的丈夫選擇在外獨居,儘管遠離了家暴,她依然極度痛苦。

原來痛苦的長度並不會因為展段痛苦的來源,而在感知上變短,這倒讓我覺得她是個很有趣的人。

推理先生:

這些都是她的私事,妳又是怎麼知道的?

“夜魔”:

你以為就只有她在向我汲取靈感嗎?

可惜的是有趣的人和事只能維持一陣子,最終我發現她不過和大多數的人一樣,除了那些老生常談的事情之外,沒有其餘新鮮的事了。

我讓她離開了,或許這種離開對她來說是一種羞辱的驅趕。

推理先生:

羞辱?

“夜魔”:

我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也拒絕和她再次見面。直到兩年前她寫了一封信給我,她說”那些值得稱讚的新鮮事”終於再一次發生了。

推理先生:

是怎樣的事情?

“夜魔”:

她向我分享了一個喜訊,她的丈夫死了。

雖然她刊登在報紙上的訃告顯得如此悲痛欲絕,但我知道這只是為了營造一個良好的公共形象。

她還告訴我,她丈夫的死亡可能不僅僅是個意外,因為她在整理丈夫遺物時,發現了一瓶從未見過的藥物。

推理先生:

(又是藥物……)

“夜魔”:

她在信件中說,這種藥物名叫“德爾菲”,由特殊蕨類植物製成。她推測,也許是德爾菲殺死了她的丈夫。

推理先生:

“德爾菲”?

(我想起木塊填字遊戲留下的彩蛋,連接點的木塊重新組成的詞語便是德爾菲。)

等等……你剛剛說這個叫德爾菲的藥物也是用蕨類植物製成的嗎?

“夜魔”:

是的。

推理先生:

(而兒童醫院治療傳染疾病的藥物,也是由蕨類植物製成。這是一種巧合嗎?)

“夜魔”:

她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斷,並決意尋找藥物的線索,回信中我並不建議她這麼做。

推理先生:

為什麼呢?

“夜魔”:

究其根本,她並不愛自己的丈夫,所以何必再去追查,她並不需要再向我證明什麼了。

推理先生:

從常人的情感關係來看,他們畢竟是夫妻。

“夜魔”:

可她不是常人。

推理先生:

自那封回信後,你們還有聯繫嗎?

“夜魔”:

再也沒有了。

推理先生:

(她靜靜地取走一支剩下的眼淚瓶,並在手心裡握了握。)

“夜魔”:

真是可惜,這樣有趣的人已經消失了。

推理先生:

(說完,夜魔彷彿陷入了沉思,)

推理先生:

夜來香,這是你掉落的瓶子嗎?

夜來香:

當然不是我。這支才是我的。

推理先生:

(他優雅地舉起一支眼淚瓶,並放在鼻尖聞了聞。)

夜來香:

你聞到了嗎?

我受伯爵邀請,調查了齊奈達愛用的達圖拉,現在滿手都是達圖拉的氣味。

這樣的香氣真是想蓋也蓋不住,不信你聞聞瓶身?

推理先生:

(他手裡的瓶子的確有達圖拉的氣味,這是其他瓶子沒有的。)

好的,我知道了。

推理先生:

菖蒲,碎掉的瓶子是妳的嗎?

(她搖了搖頭。)

或著,妳有看到什麼嗎? 

(她又搖了搖頭。)

菖蒲:

推理先生,你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這支眼淚瓶的主人?

推理先生:

這更像是一場事先張揚的“意外”。而眼淚瓶的出現將許多案子聯繫在了一起。

戈德溫夫婦從一位醫生那裏得到的藥物,齊奈達在整理丈夫遺物時發現的藥物,以及D.M曾經研發失敗的藥物。

這三種藥物分別對應了兒童醫院的傳染,齊奈達丈夫的死,以及現在,齊奈達的死。

而將這三件是串連起來的人,就是齊奈達。

我想這支瓶子是有人故意打碎,而故意這麼做的人無非是想混淆我們的視聽。

我倒想看看這背後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推理先生:

我已有了初步的推斷。

碎掉的眼淚瓶是有人故意打碎的。先前我在掛像背面發現了連接眼淚瓶和掛像的綿線,也許這支眼淚瓶並非是風吹而落,而是掛像掉落後,繃緊的棉線隨之斷開,是瓶子也滾落到地上。

(真相蹲在地上,尋找著蛛絲馬跡。)

真相小姐:

找到了!地板上果然有殘餘棉線。

推理先生:

有人故意打碎瓶子是為了引人注意,還是為了迷惑人心?又或是為了掩人耳目?

在座的每一位都沒有直接承認這是自己的眼淚瓶,為何如此,我想可能是因為這支眼淚瓶裡的藥物,和在座的各位息息相關。

接下來只需要做排除法即可。首先,戈德溫女士,還請您將邀間的試劑瓶遞給我。

兒童醫院曾經使用過某一種特殊的藥物用於治療兒童傳染疾病,眼淚瓶里的藥物和兒童醫院的藥物有著非常相像的氣味,但它們並不是同一支。

(真相仔細地扇聞著兩支試劑,後又將試劑遞給了同樣感興趣的靈犀妙探。剩下的人則表現得相當忌諱,有的甚至拿出手帕捂住鼻子。)

戈德溫夫婦已經遭受過一次輿論危機,他們沒有必要將自己的藥物曝光。我想眼淚瓶應該不是戈德溫夫婦的。

其次是靈犀妙探,他只是誤入齊奈達堡,也和齊奈達以及在座的各位並不熟悉,他更加沒有理由打碎眼淚瓶,如此愚弄大家。

同樣的還有菖蒲,她是我的朋友,並不認識齊奈達,為了表示友好她參與了悼念儀式,但她也沒有理由打碎眼淚瓶。

接著是夜魔小姐,夜魔小姐和齊奈達曾經有過短暫的交情,但是自齊奈達丈夫死後就再無聯繫,我想夜魔小姐也沒有足夠的動機。

屋子裡一共有兩個人碰過齊奈達的達圖拉,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夜來香。而那支留有達圖拉氣味的眼淚瓶才是他的,所以也可以排除夜來香。

排除了六個人之後,只剩下兩個人沒有給出直接的理由。帕斯特和D.M。

D.M: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偵探啊。

推理先生:

那就讓我們把範圍再縮小一點。

各位有所不知,在遊戲開始前,其實D.M還給我看了一樣特別的東西,那就是齊奈達的死亡醫學報告。報告裡稱死者死於一種特殊的藥物。

在我向D.M詢問的時候,他已經辨認出這碎在地上的藥物——是他曾經研發失敗的實驗品。

現在我想再問你一遍,請D.M你如實回答我。

你確定這碎掉的眼淚瓶裡的藥物,就是你曾經研發失敗的藥物嗎?

D.M:

我對我自己的東西能不熟悉嗎?從它如此特別的氣味和液體粘度判斷,我幾乎可以肯定它就是。

你不是將剩餘的藥物保存進試劑瓶裡了嗎?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的實驗室大可借給你,將剩餘藥物拿去驗一驗不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推理先生:

(D.M的態度十分坦誠。)

好。先前你還告訴我,你那研發失敗的藥物,有一定幾率致幻甚至致死的可能,對嗎?

D.M:

是的。

推理先生:

而齊奈達的報告指出,死者有“雙側瞳孔縮小”的特徵,從而得出死者死於藥物這一結論,這是不是可以說明,致齊奈達死於非命的藥物具有一定的致幻性,從而導致瞳孔縮小?

D.M:

嗯……可以這麼說。

推理先生:

(D.M雙手抱在胸前,似乎在等我說出昭然若揭的答案。)

當藥物沾染到地毯上的時候,我雖沒有辦法判斷它是何種液體,但我首先聞到的是它的氣味,它和達圖拉有著十分相似的氣味。

這一點,戈德溫女士在我剛才的詢問中也持同樣的看法。

埃爾莎・戈德溫:

是的,它們的確氣味相似,仔細分辨才會發現有所不同。但這畢竟屬於專業範圍,常人無法分辨也能理解。

推理先生:

那麼請大家試想一下,如果這支藥物和達圖拉擺放在一起,作為一名普通人的齊奈達,她是否能分辨呢?

真相小姐:

我知道了!推理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將這藥物和齊奈達常用來提神的達圖拉掉了包,而一直忙於寫作的齊奈達也許根本沒有心思,也沒有專業能力去分辨這日常之物是否被動過手腳,所以才誤服後死亡。

推理先生:

(我點了點頭,又補充道。)

不過這只是我的推論而已,要想驗證這一想法,只需要將齊奈達的小說筆記和剩餘試劑拿到實驗室裡做比對即可,如果是齊奈達服用了藥物,那麼她的手稿上必有藥物殘留。

(講到此處,帕斯特不小心撞到了椅子。)

“只有關係最為親近的人,才知曉她的生活習慣。”在詢問中,D.M主動向我透露這一點。我想眼淚瓶應該不是他的,他沒有理由將自己的藥物裝進瓶內,因為這等於引火上身。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

(我伸出食指,指了指那個方向,帕斯特。)

真相小姐:

推理先生,帕斯特的眼淚瓶裡裝的是殺死齊奈達的藥物,這說明什麼呢?

推理先生:

那要問問故意打碎這瓶子的人是怎麼想的了?

(我看向了D.M。)

這瓶子是被故意打碎的,而所有人的瓶子都交由一個人安排,並統一放置在掛像下。而帕斯特將眼淚瓶遞給他的時候,我想那一刻他就已經認出,這瓶子里裝的並不是眼淚而是藥物——因為他對自己研發的藥物是如此自信。

他就是D.M。

D.M:

好吧好吧,看來到了我不得不承認的時候。我得承認打碎眼淚瓶的確是我安排的。

我聽說一種心理,凶手會在殺人後又將凶器曝光,以此獲得一種滿足感。

這藥物氣味我實在太過熟悉,直到我將所有的瓶子收集並放到壁掛爐上的時候,我都沒想到帕斯特你真有膽量這麼做。

於是在那段跳閘停電的時間裡,我將你的瓶子迅速抽了出來。因為我實在迫不及待,當你看到凶器以這種形式曝光,你會有怎樣的表情?

推理先生:

(房間內又再次回到一片死寂,只剩下窗外的雨拍打著窗戶的聲音。)

帕斯特:

……你錯了……

……我並不是為了獲得滿足感……

推理先生:

(帕斯特躲在角落的陰影裡,看不清他的神色。而這一幕我卻覺得無比熟悉——在小說結尾裡,半精靈同樣也隱沒在影堡的黑暗裡,直到他從黑暗中走出,奧瑞恩才知道他背叛了自己。)

帕斯特:

我將藥物放入眼淚瓶,是想要眼淚瓶能代替我永遠地封裝罪惡……

……當我回到神的國度的時候,便能洗清我的罪孽……

推理先生:

(他再次親吻了掛在胸前的項鏈。)

帕斯特:

請原諒我,齊奈達……

齊奈達的丈夫是我的叔父,關於這一點伯爵已經告訴過你們了……

我自小都患有疾病……

推理先生:

(他用手遮了遮自己的臉,轉而又下意識地遮了遮手臂。可是無論他怎麼遮都無法掩蓋慘白的皮膚。)

帕斯特:

這是天生的……但叔父不應該對一個人無法選擇的事情惡語相向。他常說我是一個不純的雜種,一個不乾凈的人……

推理先生:

(他用力地攥緊了手心。)

帕斯特:

於是那個夜晚,我偷偷跟蹤並溜進了叔父的實驗室,戴著膠皮手套,用他的那些儀器將他電死……

這是他應得的……他應該去感受我的痛苦……

後來我遇到了齊奈達,我這才知道這世界飽受叔父折磨的痛苦之人不止我一個。

可當我真的遇見她的時候,我慌了……因為我害怕她的到訪別有用心,萬一她掌握著切實的證據怎麼辦?我更加害怕了……

……害怕她知道是我害死叔父後,將這件事公之於眾……一個神職人員,卻因為仇恨殺了人,這多像一個笑話,在人們口中越演越烈……

而且那段時間她已經不再來教堂了,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朝那樣的結果去想,越想,那些嘲笑的聲音就越響……

這樣的想法反復折磨著我,我決定親自上門找她。

她很信任我,還認為我是關心她。那段時間她一直忙於寫作——

在我知道她的那些習慣後,我掉包了達圖拉,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猜到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而窗外的雨聲卻越來越大。)

真相小姐:

僅僅因為你懷疑她知道——是你殺死了她的丈夫,便致齊奈達於非命?

更何況就算她已知你殺死了她的丈夫,你也應該自首,而不是對這個家庭進行二次傷害!

帕斯特:

……對不起!

推理先生:

(真相忿忿不平,這時候,菖蒲站了出來。)

菖蒲:

這只是你為自己找的藉口吧。

我告訴過大家,齊奈達丈夫的卷宗裡寫著,死者體內發現了某種致命劑量的藥物。之前我出於職業道德考慮沒有把案件事實告訴大家。現在出於個人道德,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帕斯特——

事實上,根據藥物於他體內的滯留時間推斷,恐怕在你“殺死”他之前他就已經服用了。

真相小姐:

所以……在你動手之前,他就已經死了。而現在齊奈達也因為這個“誤會”而死……

你既說她是你的忘年之交,卻對她如此殘忍。

推理先生:

(帕斯特失神地跌在地上,抱著頭,露出痛苦無比的神色。過了半晌他才帶著哽咽說道———)

帕斯特:

我不是沒有過後悔,我早已偏離了神的旨意……對不起齊奈達,對不起,對不起……

推理先生:

(他閉著眼睛,嘴裡不住念著對不起。)

菖蒲: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你的神會不會原諒你不知道,但我知道法律不會原諒你。

帕斯特,跟我走一趟吧。

推理先生,麻煩你將剩餘藥物和小說筆記帶回去做調查,小說筆記上留有藥物殘留,這是最好的證物。

推理先生:

真相?

(我正想讓真相將小說筆記遞過來,卻發現她正抱著那本筆記沉思。)

真相小姐:

推理先生……

推理先生:

嗯?怎麼了?

真相小姐:

我剛才不小心翻到最後一頁,在裡面找到一張齊奈達的手寫稿,這是我們遺漏掉的另一個結尾。

一段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亡靈之主頹然倒下,那燃燒的邪靈之火漸漸熄滅,只剩下縷縷灰煙。

當半精靈戰勝亡靈之主之後,他終於來到世界之樹的腳下。風於山谷中呼嘯而過,吹起了他沾染血跡的衣襟。

“孩子,你已經沒有任何敵人了。”仿佛從山谷深處傳來的聲音,巨大的回響一波一波地漫過山谷。那是世界之樹在叫他嗎?

推理先生:

(帕斯特掙脫了菖蒲,立刻撲向那本小說筆記。)

(他的後背劇烈地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書頁。)

真相小姐:

半精靈忍不住這樣想,這就是世界之樹對他的迴音嗎?

可那一刻他感到巨大的能量灌注全身,卻覺得無比得輕盈,仿佛自己被包裹在無限柔軟的樹葉當中。

直到他飛過世界之樹的頂端,他終於看到那原本蕭條敗落的葉片終於生出柔嫩的花朵。

半精靈終於明白,這個世界恢復了原本的秩序,就像曾經他所堅信的那樣。

推理先生:

(讀完這個結局,所有人都沉默了。而帕斯特的淚水溢出眼眶,直到淚水滴在那張手寫稿上。)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那一瞬間,那張紙頁在沾到淚水後很快地燃燒了起來,並連帶著小說筆記一同燒毀。)

(埃爾莎・戈德溫不知從哪裡找來一盆清水,火焰才得以熄滅。)

(木板上除了一攤燒焦的痕跡,什麼也沒留下。)

“夜魔”:

或許這也是齊奈達早就安排好的吧。越來越有趣了……

推理先生:

(我蹲下,用手指沾了沾地上殘餘的灰燼,並仔細地聞著。)

我聞到了一種化學品的氣味,應該是那張手稿被做了特殊處理。

D.M:

齊奈達也給現在的我們安排好結局了。其實她還是想給帕斯特一個機會的吧?

推理先生:

(我和真相陷入惆悵。)

D.M:

推理先生,現在這唯一的證物也沒有了,看來你還是輸了。

菖蒲:

帕斯特,你還是需要跟我去警局做筆錄調查。

推理先生:

(帕斯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帕斯特:

我會跟你去的……

D.M:

等等,在走之前我想問問你,推理先生。如果你是齊奈達,這兩個關於半精靈的結局,你更喜歡哪個呢?

一個是背叛者,他選擇了讓世界毀滅。一個是拯救者,他選擇了讓世界重生。

推理先生:

但我並不是齊奈達,我只能代表我自己,這兩個結尾我都不喜歡。

罪惡應該接受合法程式的懲罰,所以我不喜歡第一個。

再美麗的願景也無法彌補已經犯下的過錯。所以我也不喜歡第二個。

D.M:

那你喜歡現在齊奈達堡裡的結局嗎?

推理先生:

(我看著這一攤略顯荒唐的灰燼,又看了一眼此刻失魂落魄的帕斯特。)

在以前,我會毫不猶豫地想,只有伸張正義並合法懲戒,才能使一個人改變其罪惡的本性。

但是現在我可能會對以前堅信的東西有所懷疑。

D.M:

哦?那你覺得什麼才能改變一個人的本性?

推理先生:

對於我而言———是悔恨。

コメント (齊奈達堡的斷章活動劇情【現實-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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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entity V

新着スレッド(第五人格國際服攻略wiki(2024/7/30起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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ゲーム概要 1V4非対称対戦ゲー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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