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刻阿諾斯的航跡活動劇情【上篇】
目次 (俄刻阿諾斯的航跡活動劇情)
登場人物
推理先生 傭兵 | 收藏家 傭兵 | 真相小姐 園丁 |
---|---|---|
標本師 醫生 | 製圖師 蜘蛛 | 組織人 作曲家 |
紀實記者 記者 | 氣象學者 “記錄員” | 聲學學者 隱士 |
輪機員 飛行家 | 膳務員 調酒師 | 駕駛員 廠長 |
以下文本來自Bwiki
序章・濤中流言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收到的一封委托函說起……
委托人沃辛頓先生是25年前一場海難的生還者,而這場事故自發生以來,就被籠罩在超自然傳言的陰霾之中。隨著生還者陸續死亡或失蹤,沃辛頓先生出於巨大的恐慌,希望事務所能查清事情的真相。
關於這場事故,我與真相前往了地方檔案館搜集資料:
“埃塞姆巴德號”遠洋客輪——25年前殞沒於海上的鋼鐵巨人。
她的最後一次航行以海洋學研究為主要目的,只有少量的乘客幸而生還。
以知名海洋生物學者布朗利教授為首,船上幸存下來的科研者一反往日的公眾形象,堅稱事故是由一系列離奇的靈異事件所致。
而就在12年前布朗利教授失蹤後,他的獨女陸續撰寫了一系列文章,來為自己父親當年的申明辯護,稱那些海上的傳言都是確鑿無誤的事實。
“推理”親啟:
自從25年前“埃塞姆巴德號”被海浪吞沒,我始終活在這場事故的陰影之中。或許您已經猜到,我正是那次沉船事故最後的“幸存者”——或許您也有耳聞,在事故發生的25年間,生還者幾乎不是死於意外,就是下落不明。
我本與另一位同乘的好友維持著書信往來,但就在半年前,他失蹤的消息成為了壓垮我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很難不去設想…我是被詛咒的“最後一個”。
我相信這並非某種巧合所致,由此向您發出委托,期望真相能夠救我於水火之中。此外,當年在船上所發生的那些令人不安的靈異事件並非虛言,但就我所能回憶到的細節,與布朗利教授所宣稱的版本並不完全一致。隨信附上25年前布朗利教授的聲明及更詳細的航程記錄。
向您致以誠摯的感謝。
理查德・沃辛頓
……我們的航程非常平靜,直到第三天的夜晚,整艘船被捲入一場風暴之中。
彼時我正在船艙內整理當天所得到的研究數據,卻注意到艙室外徘徊著一個不同尋常的人影,我本以為是例行巡查的船員——卻在下一秒因恐懼停在了原地:沒有任何腳步聲,走廊里一片死寂。後來的幾天里,我的幾位同僚也目擊了這個幽靈。
接下來的異常事態將整艘船籠罩在一種壓抑而恐怖的氛圍中,船上的設備顯示異常,我們在風暴中失去了方向,並被困在了一個與陸地——文明社會隔絕的空間里。
風暴遮蔽了視野,而水底則變成了一扇大門,它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幾欲作嘔的幽光,漆黑、迅捷的鬼影從大門中逸散而出,他們太過密集,以至於海面像是熔岩般翻滾著,而天空也被遮蔽——就在它們中的一些發出空洞而幾乎令人發狂的尖嘯聲時,我們才決定性地認知到:這些聲音只可能屬於極端邪惡、令人膽寒的存在。
我在混亂與驚悸中不得不懷疑——我們是否已經脫離了正常的世界。需要警惕的並不只是無法獲得解釋的現象,還包括與我們共乘並被絕望擾亂心智的另一些人……
……海面上的幽光像是一種引誘,或是對任何一個聲稱自己尚且抱有理智的乘客的嘲弄。在“埃塞姆巴德號”沉沒前的最後一天,我與另外幾個人站在甲板上,船身被某種不屬於海浪的巨大外力所推動,我依稀又在水底看到了某種巨大的陰影。
附註:在我的回憶中,航船並未出現設備的不明故障,而直到船體沉沒之前,我也未曾感受到如布朗利教授所言的那種“不屬於海浪的巨大推力”。
推理先生:
隨信寄來的還有委托人所言的“更詳細的航程記錄”,據委托人所言,布朗利教授似乎有在私人記錄中給不同的乘客冠以代號的習慣。而這些代號基本都出自各類海上傳說。
我整理了不同代號的乘客,及記錄中所對應的特徵,製作了一張表單。
“島鯨”
“島鯨”具有魁梧的身形,總是下達正確的指令,其為船隻在風暴中最後、也是最堅實的防線。“島鯨”堅持守在艙室中,與巨大的鋼鐵棺槨一起犧牲於海底。
“海犀牛”
“海犀牛”經歷過多次航行,將眾多海中的珍寶納入自己的收藏,若不是船上悄然發生的變故,這將是“海犀牛”最成功的一次航行。
“海蟒”
科研行動規則的守衛者,“海蟒”從不輕易放棄自己的原則,只可惜其科學的“預測”在起航後不久就被風暴打破,其堅守的理性最終被巨大的恐怖所碾碎。
“塞壬”
具有明艷的外表,對各種美好的事物情有獨鐘,是船上某種事務的“核心”,直到恐怖的風暴來臨之時,乘客們再無暇享樂。
“克拉肯”
一位葬身於海中的向導,“克拉肯”相信某種事物比生命更加高貴,而這是絕大多數乘客都無法發覺的一點。
“普林斯特”
“普林斯特”總是讓人信賴,其工作為這艘船帶來不可替代的價值,而這些可貴的工作基於經驗。
“海獨角獸”
格外熱衷於記錄一切細節,對船上的各種事務抱有旺盛的好奇心,聰慧的“海獨角獸”成為了海上異象的第一個犧牲品,其未被恐懼吞沒,卻喪失了自己的心智。
“羅卡斯”
“羅卡斯”熱愛那些最為靈活、難以捉摸的事物,風暴來臨之時,“羅卡斯”堅持去往最危險的地方,僅為了接近其所追求的“無形之物”。
“漩渦”
有撰寫日記的習慣,具備熟練的技術,一無所知的“漩渦”最終放棄了求生意志,主動投入充斥著扭曲黑影的深海。
推理先生:
(這就是那封半個月前送來事務所的委托函,委托人理查德・沃辛頓是當年事故的生還者之一。)
(出於對案件的興趣,即使委托人刻意隱去了自己的住址,我們還是希望與他見個面。)
(我們費了一些功夫,才找到那位飽受恐懼侵襲的委托人。他將自己鎖在一間偏僻的小公寓內,在確認我們的來意後同意與我們進行一次談話。)
而我的判斷並沒有出錯,經過我和真相的仔細問詢,沃辛頓先生提供了另一些有價值的資訊:一份由布朗利教授發起的保密協議。
本協議旨在確保對本次科學考察中一系列研究項目及其成果進行保密和保護。
簽署方應對本次航行中涉及俄刻阿諾斯海域的氣象、地質學的觀察報告,生物樣本的描述和採集資訊及其他衍生的科研成果進行保密。
……
簽署方承諾不對本協議保密範圍內的科研資訊、成果進行任何形式的披露,不得私自保存、複製研究項目相關的樣本或資訊。
各方已明確理解並同意遵守本保密協議的所有規定,並通過簽署本協議以確認其同意。
推理先生:
只可惜沃辛頓先生並非當年科研項目的核心人員,而協議對具體的科研成果也諱莫如深,看來布朗利教授試圖隱藏當年科研中的某些發現。
(除了委托人之外,其他的生還者或失蹤或死亡,人們對於當年案件的討論漸漸止息。只有布朗利教授的女兒始終堅持重新提起當年的事件。)
(如果能掌握她的動向,或許案件還能有新的突破點——在布朗利教授失蹤後,這位小姐的行蹤更加難以捉摸,只有一些公開發表聲援其父親的文章。)
(就在剛才,真相告知我她獲得了一些新線索,或許能帶來一些轉機。)
真相小姐:
這幾天,我前往了當年“埃塞姆巴德號”出海的港口進行了調查,即使當年的航運公司已經破產,我還是在那裡有了一些新發現。
簡而言之,一位神秘的組織者斥巨資打造了另一艘“埃塞姆巴德號”,即將在今年3月13日離港。
推理先生:
另一艘“埃塞姆巴德號”?
真相小姐:
來看看這個!
推理先生:
(真相從手中的一疊報紙中抽出一張傳單,遞給我。)
(一張豎版的傳單,正面印有“埃塞姆巴德號”的圖片,而反面印有一個貴族青年的肖像,似乎是在為一項活動招募人員。)
重新打造的“埃塞姆巴德號〞將在今年3月13日再度起航.重返25年前的研究航線,而乘組、乘客的配置也都力求極致復原。此外,我們還邀請到了布朗利小姐作為本次航程的顧問。我們將會以自身的行動,去觸碰先驅者抵達的邊界、驗證未知的迷霧,並緬懷我們的友人。
如果您有興趣化身為當年科考航行中的一份子,擁有相應的資質或身份,歡迎通過申請制與我們取得聯繫。以防您不適應海上生活,我們將會獲取您相應的健康數據。
衷心期望您能在本次航行中得償所願。
真相小姐:
看這裡…“我們還邀請到了布朗利小姐作為本次航程的顧問”,或許參加這次活動,就可以接觸到調查對象了。
這艘被重新打造的科研船確有其物,而非一般的杜撰或無趣的欺詐資訊。
但我暫時沒能獲知這位傳單上的青年組織者究竟是什麼來歷……他似乎此前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面過。
推理先生:
按照現在得到的資訊來看,他投注了大量的財力和時間,試圖完美重現當年的航海項目………只是為了玩笑般的重複科考?這聽起來確實相當瘋狂。
但無論如何,他希望通過宣傳來篩選對這項計劃有興趣的參與者——盡量貼合當年出航時的人員配置和身份。這對調查來說,倒是件好事。
真相小姐:
讓我想想…這趟船上應該有船員、服務生和一支傑出的科研小隊?
更換身份,重新回到被詛咒的航線,聽起來確實能吸引懷有不同目的的人士。
或許,放輕松點說——一些靈異傳說的忠實愛好者,或者前來取材的作家?
推理先生:
我想這位組織者也有這樣的預期,看看這一句——“衷心期望您能在本次航行中得償所願”。
關於25年前的舊案,絕大多數線索早已隨著船隻的殘骸沉入大海,而小部分隨著幸存者而回到岸上的資訊,也逐漸隨著關聯人的死亡或失蹤被截斷。
或許只有這次航行才能牽起那些看不見的線索……我有預感,這是接近真相的唯一機會了。
真相小姐:
那就快點開始準備吧!
推理先生: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想無論是我曾經服役的經歷,還是作為偵探的身份,都不足以通過那位組織者的篩選。
或許我需要一重新的身份……
第一章・舊日航跡
為了通過活動苛刻的審核制度,偽造身份是唯一的方式。組織人希望申請者具有與當年的乘客相似的身份背景,從而實現極致的復原。要增加自己的競爭力,我需要一重突出的身份,但這同時意味著風險。
推理先生:
隱匿性和成功率不可兼得,一個難以取捨的問題。
(真相在整理信件的時候,將一個格外大的信封擺在我桌面上)
真相小姐:
郵差先生交給我的,據說非常緊急,還附帶了一個箱子。
推理先生:
或許您正在為選擇一重新的身份而煩惱,或許我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幫助。原諒我不能以真實身份與你坦誠相待,但我確信在這項事務中你我利益一致,而我所為你提供的身份資訊將會大大提高你調查行動的成功率——一位鮮少參與公民生活,而熱心於周遊世界的收藏家,對海洋生物具有額外的興趣。這個身份與當年一位重要乘客的身份幾乎擬合,而該名乘客正是當年科研隊伍的合夥人。同時,至少在3月開始的航行過程中,你無需擔憂其本尊在公眾面前露面。
這封唐突的來信或許會引發一些不安,我確實提前對你和你的事務所作了一些調查,但考慮到時間所剩無幾,請原諒我出此下策。
此外,如果你樂於採納這項提議,也需要做好適應新身份的必要準備,您在船上的一切言語和行為都有可能暴露您原本的身份。活動參與者的目的不同,而組織者也樂於接受這一點,行動一切小心。最後,您不必參與登船前的一系列檢測,我會想辦法解決。
隨信附上喬裝所需的服飾和道具,以及必要的身份資訊。
狄奧多·班克斯
一位博學多才、出身優渥的青年收藏家,29歲。
狄奧多·班克斯曾就讀於格林伍德公學,在讀期間表現出對自然研究和收藏的強烈興趣。班克斯先生將大量的時間分配給自己的自然學愛好,對海洋生態格外沉迷。他在24歲通過贊助的方式第一次獲得船員的身份,從此開始踏上航海發現的旅程。狄奧多·班克斯的同窗把他當作一個怪人,他放棄優渥的生活條件,在將自己的土地交予他人經營後,很少出現在公眾面前。
班克斯先生己經設法收集了數千件動植物標本,其中有近三百種被認為是科學界的新物種,而與這次航行最為相關的就是隨信附上的貝類標本,標志著班克斯先生對海洋生境對物種影響這一議題的關注。
……
推理先生:
看來我們的計劃就在某個人的掌握之中……即使這位神秘的發信人盡量誠懇地表達他的好意。
真相小姐:
所以……你會考慮採納這個提議嗎?
推理先生:
他很瞭解在我們目前的情況下,很難找到比這更有利的選擇——幾乎失去登船的機會,或是賭一把採納一個完全沒有保障的提議。
在難以偽裝成科研人員的前提下,這重身份將會為我們接近調查對象提供得天獨厚的優勢——一位作為科研合夥人的重要乘客。
這確實是我們接近案件中心最好的方式,我想他說服我了。
另外,根據委托人所給出的資訊——“海犀牛”將眾多的珍寶納入自己的收藏,我們在船上的角色應該就是代號為“海犀牛”的乘客了。
(真相點點頭,她已經習慣我作出一些帶有風險的決定,並打開了隨信一同送到的箱子)
真相小姐:
一套精緻的裝束,一項漂亮的收藏,還有一對…看起來像是便攜的電報機。
推理先生:
(箱子里裝著與我平時打扮截然不同的服裝,還有一枚雪白的貝類標本,真相將它擺放在事務所的書架上。)
真相小姐:
看來你所不理解的那類時尚,同樣受到那位收藏家的追捧?
推理先生:
好吧,如果這對偽裝身份來說是必要的,我會勉強忍受它的存在。
推理先生:
(看起來經過一些專門的改造…或許這也是收藏的一部分,或許它能夠在航程中派上一點用場。)
(除了申請表以外,還需要另外整理這位收藏家關於海洋生態的文章,作為輔助的材料。)
真相小姐:
無論如何,你需要扮演的身份還具有豐富的生物學、分類學知識,在正式登船之前還需要大量的閱讀。
我以收藏家的名義向組織者提供的地址寄送登船的申請資訊,並在一週之後收到了審核通過的消息——需要扮演的角色正是25年前與研究隊伍達成合作的收藏家。
3月,我收拾好行裝,登上了重新建造的“埃塞姆巴德號”——出航日是個晴天,我以收藏家的身份登上客輪的甲板,廣播正播放著本次航行活動的規則。
1.每位活動的參與者都被分配了與自己相稱的身份,整體與25年前的人員配置一致。
2.參與者的行動不會受到嚴格的限制,但希望各位參與者在享受扮演自己“化身”的同時,承擔相應的職責,合作推進船上的各類事項和進程。
3.對每位參與者來說,這次航行的目的或許有所不同,但衷心期望每個人都能在這次航行中得償所願。
推理先生:
(廣播聲戛然而止,日光打在空無一人的甲板上,我似乎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乘客。)
推理先生:
(一本航海日誌,包含值週人員的記錄,同時詳細記錄著乘組們的工作日程,從普通船員、駕駛員到膳務員,都安排得非常詳細。)
(外置的濕度計,能夠獲得一些關於當前海上氣候的數據,現在天氣較為晴朗,濕度數值較低。)
(用於打撈水下生物的拖網,屬於本次航程科研設備的一部分,據說與25年前的配置一模一樣。)
(被晴朗的陽光照耀著的平靜海面,幾乎沒有浪,像是絲絨地毯一樣平滑。)
(一艘救生船,在緊急情況下可以輓救盡可能多的乘客的生命。)
(背後傳來了一些腳步聲,我回頭望去,兩位氣質截然相反的女士依次踏上甲板。)
推理先生:
(標本師小姐注意到甲板上已經有人,她與我保持著一定距離,在觀察我的著裝後,似乎還是決定與我進行一些交流。)
標本師:
幸會,我是科研小組的標本師,兼任這艘船的船醫,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
推理先生:
(她似乎認出了我,我在船上的身份應該是…)
出示線索
證言:收藏家的身份
推理先生:
初次見面,我是本次科研項目的合夥人,一名博物收藏家。
希望我們的科研隊伍能夠如願採集到珍貴的生物樣本,期待您的工作成果,合作愉快。
(標本師小姐向我點頭致意,並沒有給我積極的回應,或許她並不喜歡這種客套。)
標本師:
我聽說過您,毫無疑問,這次前往“俄刻阿諾斯”的航程會回應您的期待。
推理先生:
世界盡頭之海…俄刻阿諾斯,您對這片海域瞭解很多?
標本師:
拋開關於它的一些傳言不談,沒有人對這片海域真正瞭解很多。
標本師: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那裡依舊稱得上是生物發現的處女地,一片獨特的生境。
推理先生:
沒錯。那關於那些“傳言”的部分呢?
標本師:
有一批忠實擁簇的陳詞濫調,在我們船上就有它們的擁護者。
推理先生:
(她並不掩飾自己對那些神秘傳聞的態度,但也不願意說太多。)
(標本師小姐在布朗利教授的記錄中所對應的代號,是堅守理性的“海蟒”,還是令人信賴的“普林斯特”?不,還有其他可能…目前還難以判斷。)
(注意到另一位女士向這裡走來,標本師向我告別,向甲板遠處走去,像是要刻意迴避她。)
(另一位女士正是我一直想要調查的對象——布朗利小姐。)
推理先生:
(與先前調查的結果相同,這是一位沉醉於神秘奇譚的製圖師,但也正因如此,她所繪制的海圖作為一種——藝術品,有許多忠實的擁簇。
(作為當年案件核心人物的直接關聯人,她的身上應該藏著許多重要的資訊,根據活動的規則,她應該扮演的是自己的父親,也是唯一沒有代號的乘客。)
(即使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她帶著期待的微笑盯著我,這種異乎尋常的熱情或許會使一些人不太舒服。)
製圖師:
啊!您好!收藏家先生!很高興能與您見面!
我留意到方才您正觀察我的…作品,您喜歡關於海上的奇異傳說嗎?
推理先生:
我很喜歡閱讀航海的傳說,尤其是海上的異獸,神秘而刺激的冒險。
從收藏的角度來講,傳說賦予許多藏品以藝術性,傳奇的收藏總是由引人入勝的故事造就的。
(製圖師以一個誇張的笑容回應我,雖然她往往表現出出乎異常的熱情,看來我的回答多少使她感到滿意。)
推理先生:
不,我想我更關注現實世界的進展。
(她看起來並沒有被我的發言惹惱,或許她已經習慣得到這種反饋,與預期相反,她表現出一種異常的激情)
製圖師:
但誰又能說那些神秘的傳說…那些不可解釋的現象就不可能屬於“現實世界”呢?就像我父親上岸後告訴你們的那些經歷一樣…
製圖師:
無論如何,我來到這裡,是為了證明當年我父親所敘述的經歷都是真實的。
父親是我最尊敬、愛戴的人,他從來不說謊……接下來,沒錯,你們所有人都會見證這一點的。
拭目以待吧,風暴會像25年前那樣來臨的,那些黑影,令人發狂的嘯鳴…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見證這一切的時候,還能保持神志清醒。
不要錯過任何細節…船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可能出現…
推理先生:
(製圖師又向前一步,情緒越來越高漲,似乎想要迫使我相信她的發言,我不得不迅速打斷這個話題。)
或許您和那邊那位標本師小姐也已經打過照面了?
製圖師:
……算是吧,我覺得她有些固執。她不太樂於動用一點自己的想象力,我遇到過許多這樣的人。
但那些通常被認為難以置信的觀點,不應該從一開始就被趕出真相的大門。
推理先生:
我同意這點。
製圖師:
真好…!您是為數不多願意對我的觀念點頭的人。
況且,我實在談不上喜歡醫生…以及他們那些野蠻的工具,這是一種對身體的褻瀆。
推理先生:
(製圖師似乎不願意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她的視線投向甲板上的最後一個人,我甚至沒能注意到這個人是在什麼時候登上甲板的。)
推理先生:
(看起來組織人本人也會成為研究小組的一員,至少從身上的細節來看,他對研究工作本身就有些涉獵。)
組織人:
幸會,收藏家先生,久仰大名。
推理先生:
(對方表現出熱情的樣子,眼神很直接地落在我身上,似乎藏著一絲探究——這種眼神讓我感到一絲緊張。)
組織人:
感謝您來參與這次活動,當我拜讀您隨申請書寄來的那些關於海洋生物的文章時,我倍感驚喜。
我猜想,您此次前來正是為了驗證您文章中的說法,那種貝類——實際上,我也認為環境對生物造成的改變也很感興趣。
推理先生:
(組織人的語氣溫和,但並不妨礙我體會到話語中的真實意圖——他正在試探我的真實身份。)
(我帶著一件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東西…那是…)
出示線索
證物:貝殼標本
推理先生:
能聽您這麼說我倍感榮幸,我確實有進一步驗證自己文章觀點的想法,而本次航行的航線正通往這一物種棲息的海域。
(面前的貴族青年似乎認可了我的說法,我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並提出進餐和休息。)
(組織人所對應的乘客代號也尚不明朗…目前掌握的資訊太少了。)
(就在我經過宴會廳,回到客艙的途中,我注意到地面上有一些不同尋常的痕跡。)
推理先生:
(一串帶著煤灰的鞋印從宴會廳一路向通往客艙的走廊延伸,並停留在製圖師小姐的門口,形成了反復徘徊的痕跡。)
(鞋印的尺碼很大,顯然不是製圖師小姐本人的,也不屬於我剛剛所見過的其他人,直接告訴我這些鞋印不太尋常。)
(我帶著疲憊回到自己的客艙,即使客艙的環境並不讓人感到安寧,我需要一些休息。)
推理先生:
(關於博物收藏的舊書籍,與25年前曾入住這個房間的那位收藏家的身份相匹配,房間內的書籍的出版年份均在25年前。)
(一個海怪造型的怪誕時鐘,製作考究,活動的主辦方或許也對海上的超自然傳說有一些興趣?)
(一個精美的相框,展示著某種海螺的圖片,看來每個房間的佈置都跟25年前曾入住的那位乘客相關聯。)
(統一制式的行李箱,是登船前活動的主辦方統一發放的,活動的參與者們被允許使用這個專門的行李箱攜帶一些私人物品上船。)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來者是一位手持相機的女士。)
紀實記者:
上午好,收藏家先生。我對您早有耳聞,能見到您本人真幸運。
甲板上的研究者們都脫不開身,所以就委托我來告知您科研設備的測試已經完成,科研項目已經可以開始了。
推理先生:
(記者小姐對我房間的佈置頗有興趣,在我的應允下,她對著房間內的佈置按下快門,對她來說,似乎這些陳設有許多值得留意的地方。)
您擁有與您的職業相匹配的好奇心和觀察力,或許您已經跟船上的大多數乘客見過面了?
紀實記者:
多謝您的贊賞,出於個人的興趣,我不想放過關於25年前事件的任何細節…
推理先生:
這是您登船的理由嗎?
紀實記者:
記者追逐特別的故事,就像您登船的理由是擴充您的收藏品那樣。
推理先生:
(她以敏銳的方式迴避了這個問題,或許這是一種提醒,她對我抱有一定的警惕心。)
紀實記者:
至於乘客,我的工作是負責記錄科研項目的進展,但除了科研人員之外,出於職業習慣,我也與船上的“乘組”們有過一些接觸。
從他們彼此的交談來看,“乘組”們需要嚴格遵守航海日誌上的日程,另外…似乎絕大多數乘組在登船前就認識彼此,只有一位大個子船員是新來的。
推理先生:
(就在我打算繼續聽的時候,記者小姐忽然有些不對勁——她有些困惑地盯著我身後的舷窗。)
紀實記者:
(指向舷窗的方向)那裡好像有誰…
推理先生:
(我轉過頭,舷窗外的一角接連掠過了幾只海鳥——或許是她看錯了吧。)
你是不是看錯了?房間裡面應該只有我和你兩個人。
(記者小姐看起來有些疲憊,她不確定地搖搖頭。)
紀實記者:
我不知道…或許我只是太累了。
我先回自己的房間歇一會兒,您可以先安心去甲板上與他們碰面。
推理先生:
(根據記者小姐的特徵…她在布朗利教授的敘述中的代號或許是這幾項中的一個…)
推理先生:
“海獨角獸”格外熱衷於記錄一切細節,對船上的各種事務抱有旺盛的好奇心,聰慧的“海獨角獸”成為了海上異象的第一個犧牲品,其未被恐懼吞沒,卻喪失了自己的心智。
推理先生:
“普林斯特”總是讓人信賴,其工作為這艘船帶來不可替代的價值,而這些可貴的工作基於經驗。
(不,似乎有更貼合的答案…)
推理先生:
“羅卡斯”熱愛那些最為靈活、難以捉摸的事物,風暴來臨之時,“羅卡斯”堅持去往最危險的地方,僅為了接近其所追求的“無形之物”。
(不,似乎有更貼合的答案…)
推理先生:
(沒錯,熱衷於記錄細節,具有好奇心的“海獨角獸”是最符合的。)
(我來到甲板上,有些心神不寧。當人們切切實實地被困在海上的時候,恐懼的種子比想象中更加容易生根發芽。)
(我突然想起布朗利教授在那份聲明中所寫下的話…“在與文明社會隔絕的空間里。需要警惕的並不只是無法獲得解釋的現象,還包括與我們共乘並被絕望擾亂心智的另一些人……”)
(我並沒有太多時間處理腦中紛亂的資訊,好在甲板上依舊晴朗,能聽到一些吊網設備的運作聲——我向聲音的來源走去,那裡聚集著以組織人為首的幾位科研人員。)
組織人:
您終於來了,目前一切順利。
推理先生:
(我向組織人致意,兩位學者似乎剛剛準備開始工作,將我引向那堆沾滿海水的設備。)
聲學學者:
感謝您能來到這裡,我和這位女士分別負責聲波和氣象的研究。這些科研設備的配置,也與那支隊伍曾經使用過的相同,那時的科研項目主要由兩位學者主導。
其中一位就是製圖師小姐的父親——也就是布朗利教授,他與知名的收藏家達成合作,獲得了一筆可觀的資金,並約定在航行結束後舉辦一次公開的成果展覽。
而另一位領隊,謝林教授,則更加關注科研項目的進程。如今重現此情此景,真替這兩位才華橫溢的學者感到惋惜。
氣象學者:
我也同樣感到惋惜。謝林教授總是給人重視傳承的印象,每次出航都會佩戴一條藍色的水母吊墜…據說這是家族內重要的紀念。
謝林教授的學術成果也沒能有人繼承下來,他僅有的學生都葬身於這次海難,而當時他的孩子又太年幼。
聲學學者:
這條救生船也會有一些其他的用途——例如輔助我們的科研活動,這樣我們好更靠近海面一些。
推理先生:
衷心希望我們這次的合作能夠順利進行。
氣象學者:
這一次的航行足夠安全——如果忽略船上一些聳人聽聞的傳言的話。
推理先生:
(那些“傳言”無疑指的是製圖師小姐對於這次航行的預言…學者們敵視的態度並不使我感到意外。)
(既然這位女士從事海洋氣候的研究…方才在甲板上,製圖師小姐提出了一種令人不安的可能性,或許我可以從這裡獲得一些專業的判斷。)
出示線索
證言:風暴來臨
推理先生:
抱歉打擾您的時間,但實際上…基於25年前“埃賽姆巴德號”的遭遇,船上流傳著一種“風暴也將再度降臨”的傳言…
(氣象學者將目光投向手中的文件,似乎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
氣象學者:
當然不會,先生,既然你已經說了這是一種“傳言”。
等船的乘客大略可以分為兩類,一些為了“傳言”與混亂而來,而另一些則為了真理與規律,我認為後者更具談論的價值。
推理先生:
(一位氣象學者,一位聲學學者,他們在布朗利教授的敘述中的代號或許是…)
(首先是氣象學者,一位看起來非常嚴厲的女士,負責航行中天氣的觀測和研究…她應該是…)
推理先生:
“海蟒”:科研行動規則的守衛者,“海蟒”從不輕易放棄自己的原則,只可惜其科學的“預測”在起航後不久就被風暴打破,其堅守的理性最終被巨大的恐怖所碾碎。
推理先生:
“克拉肯”:一位葬身於海中的向導,“克拉肯”相信某種事物比生命更加高貴,而這是絕大多數乘客都無法發覺的一點。
(不,似乎有更貼合的答案…)
推理先生:
“漩渦”:有撰寫日記的習慣,具備熟練的技術,一無所知的“漩渦”最終放棄了求生意志,主動投入充斥著扭曲黑影的深海。
(不,似乎有更貼合的答案…)
推理先生:
(沒錯,具備預測天氣的專業技能,又堅守自己的理性原則,“海蟒”的人選只能是氣象學者。)
(而另一位專注於聲波的學者…或許他的代號就在這幾種可能性之中。)
推理先生:
“羅卡斯”:“羅卡斯”熱愛那些最為靈活、難以捉摸的事物,風暴來臨之時,“羅卡斯”堅持去往最危險的地方,僅為了接近其所追求的“無形之物”。
推理先生:
“克拉肯”:一位葬身於海中的向導,“克拉肯”相信某種事物比生命更加高貴,而這是絕大多數乘客都無法發覺的一點。
(不,似乎有更貼合的答案…)
推理先生:
“島鯨”:“島鯨”具有魁梧的身形,總是下達正確的指令,其為船隻在風暴中最後、也是最堅實的防線。“島鯨”堅持守在艙室中,與巨大的鋼鐵棺槨一起犧牲於海底。
(不,似乎有更貼合的答案…)
推理先生:
(沒錯,難以捉摸的“無形之物”便是聲波,“羅卡斯”只能對應聲學學者。)
(組織人小心地處理著砂石,並將生物進行大致分類,我注意到他特意將其中的水母放置到特製的水箱當中,並熟練地避開其觸手的部分。)
(或許先前組織人就有處理水母的經驗,這種自然的細節是無法偽造的。)
組織人:
多麼美麗的生物,像是海中的幽靈…相信您也同樣這麼覺得。
推理先生:
是的,看起來您所採集的這一類對人類並沒有太大的威脅性,我喜歡它們傘體上像是花瓣的生殖腺。
看來您對這類生物很有興趣。
組織人:
沒錯,這也是我們此行研究的目標物種之一…當然,也有別的許多,例如您所關注的貝類。
推理先生:
(組織人指了指不遠處的地面,那裡已經堆積著不少形態各異的貝類,以及儲存框中分門別類的其他水族。)
組織人:
其中有您所中意的藏品嗎?
推理先生:
幾乎都是一些尋常的種類,但經過一定的清理,它們也能成為不錯的收藏。
組織人:
沒關係,我們的設施能夠保證足夠的機動性,今天甚至能前往附近的海岸線進行考察。
推理先生:
我很期待。
氣象學者:
打撈設施已經準備就緒,可以準備開始了。
推理先生:
(一切與25年前真相所關聯的要素,重新聚集於這片海面之上——各懷目的的“參與者們”,將成為我科研項目中的同僚,但這些乘客們與布朗利教授敘述中不同代號的關係尚不明朗。)
(除了有待考察的乘客身份,當年被隱瞞的科研成果,或許能夠在科研項目中被重新發現。)
(即使眾多線索早就被巨浪吞沒,或是丟失於漫長時間的消磨…海洋,以及其中特殊的生境,依舊是最忠實的證人。)
(或許被重新啟動的科研項目,以及這片尚待探索的海域,能給我更多關於真相的資訊…)
第二章・風暴再臨
隨著科硏項目順利進行到第三天,原本晴好的天氣驟變——風暴侵襲了正在進行打撈作業的船隻,一切恰好與氣象學者的預測完全相反。
推理先生:
(隨著風浪越來越大,甲板上的木箱顫抖起來,要從欄桿的一邊滾到另一邊,拖網幾乎要被海浪撕裂。)
(幾位研究員跌坐在地上,冰涼的海水打濕了他們的衣服——在持續兩天風平浪靜的打撈工作後,顯然這種氣象的驟變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組織人:
先行暫停工作!
製圖師:
不…!我不可能離開這裡!你們看到了嗎?風暴就像我父親所說的那樣降臨了!
接下來…就是……黑影…異常…
推理先生:
(風暴的聲音幾乎掩蓋了人聲,我依稀聽到風暴中製圖師正大聲宣告著什麼,接著我的肩膀被向後一拽——來者是一個極為高大的海員,打濕的頭發幾乎遮住他的眼睛,他催促我離開甲板。)
回到宴會廳之後,我才有機會在腦中整理起剛剛發生的狀況:“埃塞姆巴德號”的研究因為突發的海上風暴被迫暫停,船上的乘客多少有些惶惶不安,因為船隻已經駛入大洋深處,我們落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但令人不安的源頭並非只有我們的處境,就在海上氣候驟變的時候,製圖師小姐又陷入了那種異常的狂熱:她宣稱這場風暴僅僅是一個開始,一切的發展都會像25年前布朗利教授的聲明一樣,黑影和異常將會接踵而至。
就在標本師和氣象學者試圖出言制止這種“不可理喻的冒犯”的 時候,一位船員模樣的人來到甲板上通知我們盡快聚集到宴會廳。
推理先生:
(宴會廳里聚集著船上的“乘組”,看起來他們正要針對突然來臨的風暴作出一些新的安排。)
(一位領頭人模樣的乘組熟練地安撫著乘客們的情緒,宣佈目前的風暴絕不會影響乘客們的安全。)
推理先生:
(他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向我生硬地點頭致意,沒有再多說什麼。)
(或許他應該是基於經驗為船隻工作的“普林斯特”?不…符合這項條件的乘客還有許多,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推理先生:
(這位女士似乎完全不受到船上壓抑氛圍的影響,她甚至朝我晃了晃手上的酒瓶,似乎在慶幸這些美酒沒有成為剛剛船體搖晃的“犧牲品”。)
膳務員:
我是船上的膳務員,負責保障每一位乘客的菜單和用餐質量——不過,現在正要負責清掃宴會廳的殘局。
推理先生:
(她忽略周圍異樣的目光,用鞋尖踢開地上破碎的餐具,看起來是剛剛的風暴造成的。)
膳務員:
突發情況倒也不都是壞事,我很期待這艘船上還會繼續發生什麼——剛剛那些船板因為震動而呻吟起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些工作也不是那麼枯燥難耐了。
這裡另外的兩位,是船上的駕駛員和輪機員先生——雖說那位船員總是話很少,但還算稱職。
推理先生:
(膳務員似乎能對應上代號中的某一個…這個位置沒有人比她更合適。)
推理先生:
“塞壬”:具有明艷的外表,對各種美好的事物情有獨鐘,是船上某種事務的“核心”,直到恐怖的風暴來臨之時,乘客們再無暇享樂。
推理先生:
“克拉肯”:一位葬身於海中的向導,“克拉肯”相信某種事物比生命更加高貴,而這是絕大多數乘客都無法發覺的一點。
(不,似乎有更貼合的答案…)
推理先生:
(沒錯,明艷的外表,船隻餐飲的核心,“塞壬”只能匹配膳務員。)
駕駛員:
我是這裡的駕駛員,也進行管理工作,這種程度的風浪我們經常應付。
負責飲食的膳務員和例行巡邏,以及檢查管理輪機艙的輪機員也在這裡,但負責添加煤炭的司爐們不會來到上層。
遇到任何不便時可以去找這位輪機員,他會在日誌中規定的地方巡邏,對船隻很熟悉。
推理先生:
(駕駛員先生拍了拍輪機員的肩膀,而後者沉默地點了點頭。)
(尚不確定的“代號”數量漸漸變少,而駕駛員應該就是其中的…)
推理先生:
“島鯨”具有高大的身形,總是下達正確的指令,其為船隻在風暴中最後、也是最堅實的防線。“島鯨”堅持守在艙室中,與巨大的鋼鐵棺槨一起犧牲於海底。
推理先生:
“普林斯特”總是讓人信賴,其工作為這艘船帶來不可替代的價值,而這些工作基於經驗。
(不,似乎有更貼合的答案…)
推理先生:
(是的,比起“普林斯特”,顯然有權限下達指令,並堅守船隻的“島鯨”更匹配駕駛員的特徵。)
(乘客們漸漸散去,向著通往客艙的走廊移動…有一個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
(先前通往製圖師小姐房間的那串腳印並不尋常,但剛剛的對話帶來了新的線索,或許腳印來源的關鍵就在…)
出示線索
證言:輪機艙的檢查
推理先生:
(只有會前往輪機艙進行檢查的輪機員有機會接觸煤炭……)
(曾在製圖師小姐門口徘徊過的,或許正是那位沉默的輪機員。不知道具體發生過什麼,或許可以找到製圖師詢問一番。)
(到達製圖師的房間的時候,海面雖然依舊陰沉,但已經恢復平靜,她打開房門,但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
很抱歉打擾你的私人時間,但我有一些事想問問你,但在宴會廳有些不便。
(製圖師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她看起來並不像平日那樣精力旺盛,但或許因為我是船上為數不多對她表露出善意的人,最終她還是點點頭。)
製圖師:
如果您不是要勸我放棄自己的想法的話,我很樂意。
推理先生:
或許…之前船上的輪機員有到你的房間找你嗎?
製圖師: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我沒有跟輪機員私下溝通過…除了工作的時間,我一直自己待在房間里,誰也沒見。
而且他們都討厭我!我知道那種眼神…總有人在暗中盯著我,父親說得沒錯,需要警惕的應該是船上的那些人…
推理先生:
有誰在跟蹤你嗎?
製圖師:
我不知道…但我有這種感覺。或許是人,或許是父親所說的船上的“幽靈”……哈,但我倒寧願是“幽靈”,總好過船上那些面目可憎的人。
推理先生:
(門口出現了許多帶著煤灰的腳印,她卻說沒有人來找她,或許是有人在這裡停留過。現在的資訊似乎還不夠形成一個結論。)
製圖師:
我對這艘船上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興趣,我想他們中的大多數對我也一樣——父親是我唯一的英雄,我只想證明我父親沒錯…!
我感激對我抱有興趣的那個人,是這次活動的組織者,是他從那些庸人…那些庸人的嘲弄中找到我,並向我拋出橄欖枝。
…即使其他人對我有敵意,這讓我身處危險之中,我還是覺得一切都值得。
推理先生:
(在活動的傳單上,組織人提到邀請了製圖師小姐作為顧問,看樣子他們的合作很順暢。)
我很高興這艘船能在你們的共同努力下順利起航。
製圖師:
祝您也能夠“如願以償”。他確實是個可靠的合作對象…他非常尊重我。
組織人在我之前就做了許多準備,手裡有許多我所沒有掌握的資料,由此協助我不全25年前那個版本的海圖。
製圖師:
在那之前,我無從證明我父親經歷的真實性,因為我手裡只有父親留下的一半海圖,而另一些殘片不知所蹤。
推理先生:
(製圖師小姐指向書桌上一張還原後的海圖,看來這就是他們傾力合作的結晶。)
製圖師:
我相信他也有必須重現當年航線的理由…即使我並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直覺告訴我,他和我是“同類”。
推理先生:
“同類”?
製圖師:
是的,他忙於許多事務,除了與航行有關的我一概不問,但我能感受到同樣強烈的意志在驅使他行動。
面對他人的秘密,剋制自己的好奇心是個好習慣。無論如何,我只關心自己的問題。
推理先生:
(製圖師小姐示意我翻看她桌面上的筆記,筆記里是許多她前往各地考證海洋傳說的經歷。)
製圖師:
我對比了大量的民間傳說,並搜索到了一些切實的證據——所以這些傳說相關的圖案也被我繪制到海圖中,作為“真相”的一份。
推理先生:
(似乎從登船開始,製圖師小姐就一直強調她的目的是向世人驗證自己父親當年聲明的超自然經驗是真實的…這背後會有什麼別的意義嗎?)
在沉船事故發生後的25年間,你父親突然失蹤了,對於這件事你知道些什麼嗎?
製圖師:
他已經死了。即使從船上生還,那片海域的詛咒也會蔓延到海岸上,就像那些浸滿海水腥味的藻類…一旦被縛,沒有人可以逃脫。
推理先生:
(就在談話的間隙,那位聲學學者正攜帶著一些設備經過走廊,像是正要趕往甲板。)
製圖師小姐,風暴已經停息,或許我們也該回到甲板上繼續研究了。
(或許不應該忽視她所感知到的威脅…有沒有什麼設備可以為我和製圖師提供即時聯絡的手段?)
出示線索
證物:便攜式電報機
推理先生:
(便攜式電報機,我可以用它來和製圖師保持聯絡。)
帶上這個吧。以防萬一,如果您需要幫助,可以通過這個聯繫我。
(我將便攜式的電報機交給製圖師,她並沒有拒絕我的好意。接著她望向舷窗,暴雨沒有繼續,但天空依舊陰雲密佈。)
製圖師:
非常感謝您…但風暴不會結束,“詛咒”也是。它只留給我們少許喘息的時間,接著齒輪就會繼續向前轉動。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但在證明這件事之前,我們走吧。
我和其餘兩人一同回到甲板上,傍晚昏暗的環境將船隻包圍,即使濃霧已經在甲板上延伸,沒有人停止科研工作。我聽到遠處升降器械發出暗啞的聲響,剩下的只有一片異常的靜默。
推理先生:
(航海日誌上的安排似乎根據最近的天氣變化有了一些變更。受到潛在的極端天氣的影響,出於安全考量,船上的巡邏變得更加頻繁,駕駛艙也時刻需要駕駛員值班。)
(濕度計的數值隨著天氣的改變發生了變化,或許濃霧和風景暫時不會散去了。)
(組織人和其他幾位科研員找到我,將剛剛打撈的成果示意給我看,即使甲板上的光線微弱,我還是注意到甲板上堆積著大量的生物,其中還有某些不同尋常的“樣本”。)
組織人:
我們正在逐漸接近目標的海域,這些生物就是證明…這一次的打撈非常成功,幾乎是最成功的一次。
推理先生:
是的,這次捕獲的量看起來比以往的都更大。
這是為什麼?
組織人:
自從開始接近目標的海域,我們就注意到了一種特殊的生物現象——浮游生物從傍晚六點左右開始聚集於水面,而它們則吸引來了大量的捕食者。
海鳥和各種魚類都一齊聚焦在海上,即使從客艙內都能看到捕獵的鳥群,我們在連續觀察到這種定時現象後,抓住時機進行了生物樣本的捕獲。
紀實記者:
是的,這幾天我也用相機留下了珍貴的畫面資料,這是我昨天拍下的照片——上面記錄著海鳥聚集的奇異景觀。
推理先生:
(一張從甲板上拍下的照片,聚集而來的海鳥正向畫面的左側飛行,標本師小姐似乎被海面上的生物聚集現象吸引。)
組織人:
您看,即使只是接觸“俄刻阿諾斯”的邊緣,這片環境對生物造成的影響都令人屏息…
推理先生:
(組織人重新戴好手套,將一種烏賊放在透明的水缸中——能夠辨認出這是一種耳烏賊,表皮的色素細胞正在快速收縮,觸腕的數量與正常的不同。)
組織人:
還有那些水母…對我們來說是個遺憾,它們很快就會重新變成海水的一部分。
推理先生:
(地上還有許多水母,被打撈上來時已經碎裂或者失去活力,其中極少數殘骸正散發著微弱的藍紫色生物光,與正常的種群格格不入。)
(還有一些特殊的黑色石塊…結構非常疏鬆,表面分佈著許多孔隙,應該是海底火山噴發所形成的。)
(我試圖撿起那些特殊的黑色石塊,卻意外被水母的觸鬚蜇傷了手臂——隨著一陣針扎般的刺痛,我感到一陣暈眩,眼前的景象也隨之產生了一些扭曲。)
組織人:
…還好並不嚴重,處理了這裡的生物都需要格外留心。
這片海域的藻類和浮游生物似乎帶有非常微弱的毒素,但一些生物卻通過攝食放大了這種效應,例如這種水母。通常來說,無論是通過食道攝入還是體表注射都能對人體產生影響。
推理先生:
(科研隊伍中只有製圖師對這些異變的生物興趣缺缺,她穿過那些死氣沉沉的生物樣本,攀住欄桿向海霧的深處張望。)
製圖師小姐…?
製圖師:
海霧會招惹來那些“黑影”,我能感受到它們的視線…航船行駛到這裡,大門即將打開,我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還有水底…還有船上,哈哈…哈哈哈!
氣象學者:
真是可笑。
推理先生:
(我抓起提燈,往腳下的洋面望去,海霧阻擋了視野,而提燈的微弱光芒不足以照亮這片昏暗中的任何事物,只有海浪在涌動著。)
氣象學者:
我確認了儀器,巨大的風暴又到來了,船身的搖晃應該會比上一次更猛烈,我們最好回到宴會廳,然後通知大家把東西都固定好。
組織人:
是的,這一次的氣候變化與之前的都不同…我們需要做好準備。
這一批被捕獲的生物非常珍貴,在離開甲板之前,最好能夠完成分類整理…
推理先生:
(船隻被風浪推動,組織人徑直摔倒在甲板上,他試圖倚靠欄桿支撐起身體,卻顯得有些困難。)
(組織人在其他研究員的幫助下站起來。科研工作不應導致這種程度的體力消耗,直覺告訴我這並非出於研究所導致的疲勞,或是普通的暈船。)
標本師:
或許您需要一些休息…需要我替您進行一些檢查嗎?
組織人:
我只是太累了,如果我認為有必要,我會找您獲取醫療上的協助的。
標本師:
…照理說這並不應該,科研工作並不會對身體產生這麼大的負荷,分類整理的工作就由剩下的人來進行吧。
組織人:
非常感謝,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越是靠近“俄刻阿諾斯”,海上的氣候就越是極端和多變,海上的濃霧和風暴都很頻繁。
25年前的船隻也遭遇了這些,觸礁後乘客們在一片混亂與恐懼中被海洋吞沒…這些混亂也造成了一些傳言。無論如何,這是我們需要謹慎對待的威脅。
推理先生:
(看來組織人似乎並不是超自然傳說的擁躉…)
(那位陰沉的海員也登上甲板,正提著工具箱對甲板上的機械設備進行修繕,設備的指針在簡單的操作後重新開始走動。他在濃霧中揮手,催促我們離開這裡。)
推理先生:
你在修理什麼?
輪機員:我們剛剛經過磁場異常的區域,一些船上的設備失靈了,需要處理。
組織人:
看來科研活動不得不暫停了,我們離開這裡吧——即使不在甲板,依舊有一些有意義的事可做。
方才的打撈結果正是我們逐漸接近目的地的佐證,如果您對俄刻阿諾斯獨特的生境抱有興趣,我願意提供給您一些相應的資料。
推理先生:
您的身體狀況看起來令人擔憂,不要緊嗎?
組織人:
不用擔心,我正要去客艙休息一會兒…那些資料也在我的房間,收藏家先生也一起來吧。
推理先生:
(組織人邀請我去他的客艙進行談話,我無法拒絕——事實上,我一直對這位組織人感到好奇。)
推理先生:
(組織人房間擺放的書籍與我房間內的略有不同,絕大多數是嚴謹的科研著作,仔細觀察會發現其中一些書籍的出版年份是距現在25年內的。)
(組織人房間內的置物,在符合25年前科研員身份的前提下,艷麗的水母也很符合組織人本人的興趣。)
組織人:
如您所見,這個房間也按照25年前的房客身份進行了相應的佈置,與您的房間有些許不同。
但我將自己房間內的一些書籍進行了替換——替換為第一手的學術成果,為了更好地服務於科研工作,當然,也是出於自己的興趣。
推理先生:
這其中正有你要提供給我的資料?
組織人:
是的,或許它能解釋這幾天我們打撈作業中的一些發現。
推理先生:
(組織人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這本書的封面上印有海底火山相關的圖案。)
組織人:
這本書介紹了特殊的生境對其中生物演化的影響…海底火山就是其中一種,我們正身處的海域也有這種地貌的存在。
書中引用了一部分謝林教授的觀點作為支撐,如果布朗利教授沒有失蹤,或許會公開發表對這種假說的批判——他對其中主要問題的詮釋正好相反。
但很可惜,它並不能解釋“俄刻阿諾斯”物種產生異變的主導原因,例如近幾天傍晚六點左右固定從海底向海面聚集的浮游生物——其同種並不具有這種定時的遷移習性,大家都深感驚奇。
或許這背後還有許多其他原因…這本書就暫時借給您吧,希望它能夠為您的課題帶來一些新的靈感。
推理先生:
(當我正要將組織人出借的書籍收好時,船隻開始發生劇烈的晃動,客艙內的木板和釘子發出尖銳的呻吟聲,我在慌亂中望向舷窗外,果然船隻又被風暴所吞沒——與25年前的傳說別無二致。)
(我勉強向外移動,經過宴會廳時卻發現通往甲板的門沒有關好,一隻女士鞋正散落在通往甲板的樓梯上——正是屬於記者小姐的東西。不作他想,我向甲板跑去。)
(在風雨與船體的搖晃中,經過一番搜尋,我最終在一個角落找到了記者小姐,她神色茫然,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處在巨大的危險中…這是為什麼?)
推理先生:
——您在這裡做什麼?這裡很危險!
紀實記者:
……
…我…我不會有危險,別擔心…
推理先生:
您應該回到自己的房間!船員沒有讓您從甲板上下去嗎?
紀實記者:
……
我是跟隨“指引”…來到這裡的,有什麼東西在海面下呼喚我…那些細細碎碎的呢喃聲一直在我耳邊…
推理先生:
(並不是她的言語本身,而是內在的轉變讓我心驚——此前記者小姐一直給我以理智的印象,而突然間“傳說”的力量似乎吞沒了她,把她變成了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我仔細觀察記者的神態,確定她不是說謊,也不是開惡意的玩笑。記者小姐對我的發問不能以正常的速度給與反饋,同時眼神飄忽——她的目光正偏向我身後的位置。)
您在看什麼?
紀實記者:
……
推理先生:
(我再風雨中回頭,甲板上依舊空無一物,只有漆黑的桅桿在霧氣中矗立著。)
(我突然回想起記者小姐曾在客艙產生過的那個幻覺,看來那並非巧…將飛鳥看成神秘的黑影,這次又是桅桿,或許這是一種基於現實的感官扭曲?)
(無論如何,現在她的“異常”變得更加嚴重,應該將她帶回安全的地方。)
我將記者小姐送回她的房間後,再度囑咐她不要在風暴時單獨行動。直到我真正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坐下,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體力也被消磨殆盡,潮濕的衣服布料和緊綳的神經都使我不太舒服。
一夜都異常吵鬧——船隻的客艙並不能隔絕所有風暴的噪音,而不間斷的搖晃也使我很難入眠。情況似乎變得比單純的疲憊更糟糕:一些來自海面的聲音不斷鑽進我的耳朵,我甚至開始懷疑這些聲音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出自我的幻想,在黑暗中,我感到一陣眩暈。
次日,眩暈感和疲憊感依舊沒有消失,風暴也未止息。我來到宴會廳,發現聚集在宴會廳的幾人,似乎也逐漸被船上的“異常”所侵蝕。
推理先生:
(乘客們大都因為風暴與“傳言”的再度發酵而感到恐懼、低迷,但標本師小姐卻表現出與氛圍格格不入的放鬆和喜悅。)
(製圖師小姐看起來比前幾日還要亢奮,她在宴會廳內不斷來回走動,似乎徹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但生理上的虛弱無法掩蓋,仔細觀察她的神色,她應該幾天沒有獲得充足的睡眠了。)
(組織人看起來依舊難掩疲憊,有什麼在持續消耗著他的體力。好在他還維持著基本的理智。)
與紀實記者先前表現的“異常”類似…這究竟是…
製圖師:
你們現在應該相信,有什麼一定會降臨在這艘船上了吧…?
看看這一切…!你們都清楚,只是拒絕承認現實!你們沒有膽量面對恐懼,所以才對一切閉口不談!
荒誕從來都是現實的一部分。很快——很快你們就會被這片異常的海吞沒,成為它…新一輪的養料…
推理先生:
(製圖師幾乎要發出興奮的顫音,她向乘客們誇張地張開雙臂,窗外傳來低沉的隆隆聲,是巨浪和雷電碰撞的聲音。)
(組織人似乎對製圖師的表現並不在意,而往往會出聲駁斥的標本師小姐,此時也靜默著,不再作出反應。)
氣象學者:
無論如何,比起…這些,保障布朗利先生和其他科研人員的安全是最緊急的事項。
製圖師:
啊!哈哈…你說對了,沒錯,一點也沒錯。沒想到你是第一個回到我們之中的人。
氣象學者:
什麼…?
推理先生:
(製圖師發出一連串愉快的笑聲,而氣象學者的話語確實讓我感到不安——這艘船上並不存在任何一位“布朗利先生”,她像是混淆了25年前與現在的時間。)
(這場獨幕劇最終被更大的風暴打斷,船身在巨浪的作用下傾斜到一個前所未見的角度,船上的部分陳設像玩具一樣被甩到地上。直到膳務員撐著廊外的大門出現——看來一些新的緊急方案正要被宣佈。)
膳務員:
請各位乘客都回到自己的客艙!在風暴停息之前,所有人都應停留在自己的客艙內部,不要外出!
所有食物、用水,後續都將由我們專門送至各位的房間,在此期間,任何乘客都不被允許擅自外出。
製圖師:
所以…這是一則新的“禁令”?
組織人:
……
我相信乘組專業的判斷,也不想以大家的安全問題冒險,所以——是的,我想我們都得暫時留在房間里了。
推理先生:
(乘客們跟隨著乘組的引導紛紛散去,回到自己的客艙,而我也不例外。)
獨自被隔離在客艙中幾乎是一種折磨,房屋內除了書籍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消遣的事物。船艙在海浪的推擠下不斷顛簸,不難想象駭人的狂風是如何撕扯著支索,從而發出令人牙酸的咆哮。
用過膳務員送來的晚餐後,我腦中的眩暈感還是沒有消失,窗外似乎能望見一些漆黑的礁石。我想我或許需要一些休息——但巨大的風暴聲幾乎蓋住了一切聲音。直到我再次醒來,發現床頭的便攜電報機不知何時收到了來自製圖師小姐的“訊息”。
推理先生:
(原本空白的紙上只有一個點…接著就什麼也沒有了,這根本構不成一條完整的資訊。)
(我之前交代過製圖師小姐,只有在情況緊急的時候才使用電報機互相溝通…)
是誤觸嗎…?還是…
(我望向房間內的掛鐘,上面的時間似乎停留在了6:30,指針不再走動。)
(我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打開房門,往客艙外的走廊跑去——製圖師小姐的門口似乎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標本師:
製圖師…製圖師小姐在自己的房間內出事了!您來得正好,“凶手”就在現場…我們都看到了。
俄刻阿諾斯的航跡活動劇情【下篇】
俄刻阿諾斯的航跡活動劇情【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