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佐特的定理證明活動劇情【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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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場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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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 第一章

阿佐特的定理證明活動劇情【上篇】

第二章

真相小姐：

管家小姐步伐輕盈，拿出鑰匙的動作同樣靈巧輕柔——房門無聲地打開，我看清了這間辦公室中被封存的舊日模樣：攤開的手稿、未平衡的天平，散亂擺放的試劑……這些物品被隨意又充滿個性的擺放著，好像房間的主人只是暫時離開。

管家：

這裡曾經是瑪爾斯館長的辦公室。所有物品都保持在館長最後一天使用時的位置上，從未移動過。

真相小姐：

手稿封面上畫著血腥的符號。內頁裡記錄著不同形狀的輝銻礦礦石，其中最後一個礦石被圈了出來，下面寫著“石英”二字。

真相小姐：

牆上掛著一幅裝裱精緻的畫作。

房間裡散亂擺放著鐵棒、坩堝、鼓風機等煉金設備，種類齊全。部分設備上有被使用過的腐蝕痕跡。

在我觀察辦公室時，何塞警官似乎注意到什麼，他走到門口招呼了一聲。當我翻閱完手稿抬頭時，室內已多了個穿著巡警制服的青年男性，他的腳邊還有一隻皮毛柔順的小狗。

巡警先生注意到我打量的目光，靦腆地笑了笑，低頭用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遞給我們，全程沒有發出聲音。連小狗也十分安靜，只是沖我們搖了搖尾巴。

紙上寫著……“我們還未能聯繫上殘月館長的弟弟。不過我找到了一位願意幫忙的醫生，稍後我們會將殘月館長的屍體先移送至鎮上。他可以在那裡對殘月館長的死因進行檢查，具體的報告預計今晚可以拿到。”

何塞：

你來得正好，快給我們的偵探小姐講講瑪爾斯館長的事。她埋怨了我好幾句，可這圖書館裡的人都不樂意和外人講話，之前的案件資料又都在你們本地的警局裡——也不能怪我沒什麼收獲嘛！

真相小姐：

相較於何塞警官的熱情，新來的巡警先生要局促得多。他似乎更傾向於用紙筆來進行交流，聽到何塞警官的詢問後，他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寫下了對阿佐特圖書館的瞭解。

巡警：

“我對煉金術產生興趣是在一年前，那時阿佐特圖書館已經由斐樂蒙館長管理，所以我沒有見過瑪爾斯館長。但我聽說，他是個很厲害的人，本來沒有什麼名氣，但是在一場礦難後，突然技藝精進，並因此當上了阿佐特圖書館的館長。”

寫字的速度總是比直接閱讀慢許多。我們幾人在旁邊等待他敘述，這份關注似乎給巡警先生帶來了一些壓力，他寫得磕磕絆絆。何塞警官看出巡警先生的緊張，讓我們先走遠些，自己則不知和巡警先生嘀咕了些什麼，成功讓巡警先生稍稍平靜下來。

真相小姐：

何塞警官開始幫巡警先生讀出寫在本子上的文字。

何塞：

他說瑪爾斯館長擅長礦石提純，在成為館長後，就宣稱自己可以提純出純粹的黃金。瑪爾斯在任期間，也一直在進行煉成黃金的實驗。但還沒出現成果，就意外身亡了。

當時警方檢查了現場，發現瑪爾斯館長身上有一處外傷，不過傷口和失血量都不致命。經過調查，確認瑪爾斯館長在實驗過程中可能做了一些錯誤步驟，導致坩堝內的金屬經過加熱後產生大量有毒氣體，他不慎吸入過量導致呼吸困難，最後不幸身亡。

真相小姐：

看來這份手稿上記錄的就是瑪爾斯館長煉制黃金的過程了。不過除了礦石圖片和“石英”這個詞外，筆記上大都是“國王”“王后”這樣和金屬無關的詞匯……這是煉金術士們喜歡的隱喻嗎？

艾莉亞・米勒：

密教的習慣確實如此。這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專業的描述方式。對於一些常見金屬種類，它們的比喻方向、乃至圖畫化之後的符號特徵通常都是較為統一的。

真相小姐：

等等，圖畫……對了，光顧著猜筆記上詞語的含義，差點忘記這裡還有一幅畫！

何塞：

別踮著腳看了，看不清楚。來，我幫你拿下來！

真相小姐：

（何塞警官見我仰頭看得實在辛苦，主動伸出援手，管家小姐也並未制止我們破壞原有佈置的行為。當他將畫從牆上取下來時，我卻突然發現，畫框的背面似乎還有些字跡。）

國王，新娘……這段詩歌描述的內容和畫像上的圖案都可以對應上！

何塞：

裝裱這麼精緻，比屋子裡其他東西看起來貴多了。不會這裡放著的就是瑪爾斯館長總結出來的公式吧？

居然真能煉出金子……怪不得推理喜歡說多學點知識好呢，有前途！早知道當時我不開小差了……我見你剛剛說的頭頭是道，一定學得很不錯吧？

真相小姐：

（何塞警官拍打著巡警先生的肩膀，後者在他的力道下左右搖擺，像個苦著臉的不倒翁娃娃。）

巡警：

我只是對煉金術感興趣，才剛剛入門，還做不到這些……

真相小姐：

這上面確實寫著將輝銻礦轉化為黃金的公式，但能不能實現現在還不好說。瑪爾斯館長不是試了很久都沒有成果嗎？

何塞：

這可說不準。這地方實驗器具一應俱全，瑪爾斯館長死前都還在忙著做實驗呢。說不準他就是因為剛好煉製成功，才引來凶手。那凶手要麼是想自己發財，要麼是不想讓他發財！

也可能是瑪爾斯館長快要做出成果，擋了誰的路呢。

真相小姐：

（雖然懷疑瑪爾斯館長的死並非意外，但我猜測殺人奪財的可能性不高。若真是如此，凶手為何不拿走屋內的其他東西。如果只是因為黃金貴重，剩下的幾位館長又是為何同樣“意外身亡”？）

（但瑪爾斯館長正在進行實驗的這個行為確實值得注意。按照看守先生和管家小姐的說法，殘月館長在死前也宣稱過實驗即將得到結果……）

若凶手是因館長的實驗進度而動手，那說明瑪爾斯館長最終確實用這個公式將輝銻礦轉化成了黃金。現在我們知道公式，連儀器都有全套的——還和館長曾經用的一樣，或許可以直接來試試，這個公式到底能否成立！

……好像不行，我們的操作應該全部都是按照手稿上的說明在進行。巡警先生，你能來幫忙看看嗎？

何塞：

坩堝裡的金屬塊還沒完全融化，受熱不均勻？我烤過東西，這時候應該得多翻翻面。

巡警：

等、等等，用那個攪拌棒，會有雜質……

真相小姐：

抱歉，我沒拿穩——要灑了！

（畫中公式描述的輝銻礦礦石在辦公室內就能找到。拿著原料，除了艾莉亞和管家小姐外，我們幾人圍在坩堝前一陣忙碌，可惜只得到了個黑漆漆的結果。）

（而且許多試劑瓶上的標簽並不明確，判斷全憑經驗。我側身拿起一個試劑瓶仔細觀察，對比其與筆記上的描述是否貼合。不知是誰行動間撞了我一下，還是我沒有拿穩，那瓶試劑直接傾灑出來，打濕了筆記本的頁面。）

（紙頁被打濕，原本的一些空白處卻突然顯出文字來。）

（和前面的實驗記錄相似的筆跡，內容看起來則像是一些個人視角的陳述……）

真相小姐：

這確實是瑪爾斯館長的筆記，他直到最後也沒有煉制出黃金。

何塞：

手稿上最後寫著石英的可不是他的字跡，加上封面上和這次案發現場一樣的符號，肯定是同一個凶手所為，他的目的就是黃金——所以才帶走了這裡能變成黃金的礦石，日後如果有人發現了類似的公式，為了掩人耳目，也只能繼續殺下去了。

真相小姐：

加果凶手真的不想引起注意，也不願讓黃金的公式被發現，那為什麼要留下代表不同元素的符號，還讓我們能看到這個筆記呢？

我總覺得石英是另一條線索。我們用石英也進行一次煉制試試看，怎麼樣？

（巡警先生在瑪爾斯館長遺留在櫃子中的各色瓶瓶罐罐中翻找了會，搖了搖頭。）

咦，阿佐特圖書館中應該不缺煉金相關的資源吧。這裡沒有石英嗎？

管家：

抱歉，目前整座館中都沒有石英的儲備。

何塞：

這說明肯定有誰曾經做實驗把它用掉了，很可能就是發現了黃金公式的某位館長……或者就是凶手！公式也是需要驗證的，他做完之後就開始為了隱瞞這個財富密碼，大開殺戒……

真相小姐：

（何塞警官頗具條理地展開推理，令我實在有些不好說出口。這個猜測的方向總覺得可能性有些低……）

（但何塞警官看起來十分篤定，連聲喊來巡警先生，要他喊人送來些石英礦石，眼看是要繼續嘗試一遍煉成公式的樣子。）

（寫下石英的字跡與前面實驗記錄的字跡不同，我也相信這個訊息是被人有意留下的。但如果石英真的能使公式抵達輝煌的終點，這個留言者又為何要引導我們知道這件事呢？）

（若是為了錢財，凶手決計不會讓真正能源源不斷產生黃金的公式被隨便泄露。這些似乎對應著各個館長研究的符號，以及這裡的留言，更不可能是無心之舉……）

之前看守先生說，艾莉亞的符號是第四個。殘月館長辦公室有一個，瑪爾斯館長的手稿封面上有一個，中間應當還有一任館長以及對應的符號——可以去看看這位館長的辦公室嗎？

管家：

你們說的是斐樂蒙館長吧。斐樂蒙館長是瑪爾斯館長指定的繼任者，他的辦公室在他意外身亡後同樣封存留作紀念了。

真相小姐：

在管家小姐領我們前往斐樂蒙館長辦公室的路上，巡警先生在本子上寫下他對於斐樂蒙館長的印象，而管家小姐會時不時在旁補充幾句。

巡警先生說，他與斐樂蒙館長接觸過。斐樂蒙館長當時很被看好，據說很快就可以創造出最完美的“何蒙庫魯茲”——這是煉金術中對於人造生命體的稱呼，而斐樂蒙館長認為這個生命體可以以其純凈的特性，成為完美人類。

許多有關煉金術的典籍都會提到一個觀點：“為了完成最偉大的工作，人和物質都必須具有純凈的內心”。

比起只希望達成部分步驟提煉出至純之水轉化黃金的瑪爾斯館長，斐樂蒙館長想要挑戰的是哲人石的完整煉成，為此，他做了萬全準備，提前指定好殘月館長作為繼任者，但可惜還是在實驗中意外身亡。

我又向巡警先生詢問了斐樂蒙館長的死亡原因，他告訴我，當時斐樂蒙館長存在中度失血，身上有一處外傷，不過未達致死程度，死因是中毒……來自實驗的一些副產物。

（流血的傷口，這個信息已經出現第三次了。按照死亡順序來看，數位被害館長的失血量呈現逐步提升的趨勢。看守先生提到過，鮮血是代價……凶手認為這幾位館長做錯了什麼嗎？）

真相小姐：

許多密封瓶，內容物繁多，除卻一些固體和草藥外，還有許多呈現液體狀態的內容物。

一些試劑瓶，分別貯藏著汞、硫和鹽，瓶身上畫有對應的符號。

（參考瑪爾斯館長辦公室中的經驗，我率先拿起桌上的筆記查看，最前面是一道圖形……或者說文字密碼。）

真相小姐：

（這個排列組合的方式及規律——是摩斯電碼的規則！讓我看看，如果將第一個圓形符號看做電碼中的點……不對，得出來的單詞很不通順，那應當是反過來？）

真相小姐：

“於光中上升”，這應該也與斐樂蒙館長煉金實驗的方向有關。它應該是……

真相小姐：

（我翻開筆記，與瑪爾斯館長略有些隨性的記錄習慣不同，斐樂蒙館長的記錄精確而規整。）

真相小姐：

筆記中說，他培育出了一個“何蒙庫魯茲”，只是這個創造物和自己預想中的並不一樣。這間辦公室出事後也沒有被清理過，“何蒙庫魯茲”應該還在……

真相小姐：

有一個小人被封在瓶子中，小人眼睛處的玻璃上有一個用血液畫的圈。被圈住的眼睛看向了對面的方向。

真相小姐：

（為什麼這一次的符號，要隱藏在書櫃的後面？凶手並沒有隱藏自己的需求，否則其他兩個符號就不會畫在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位置。）

真相小姐：

（對方選擇這個位置一定有著自己的原因。）

何塞：

這個血跡看起來還挺新，不像是一年前畫上去的。

真相小姐：

書櫃的位置有些偏，光線昏暗。為了看清細節，何塞警官點起一盞燈湊近觀察，但隨著他的靠近，一旁的我卻突然注意到在距離血色符號有一段距離的牆壁上有輕微變色。

（變色的位置並不是在燈光照到時便立刻顯現的，而是在何塞警官略有停留的位置。產生影響的因素不是光，停留的時間…… 是燈中火焰燃燒時提升的溫度嗎？）

何塞警官，你先拿著燈不要動。

真相小姐：

“一化為二，二變為三，自第三中又顯出第一為四。”

真相小姐：

這看起來就是那位凶手想告訴我們的了……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何塞：

依我看就是在故作玄虛。看液體的顏色和乾涸程度，這句話是最近才寫上去的。邊緣還能看見一點指紋……故意用手蘸著寫字，裝神弄鬼，這種事我見得多了！

真相小姐：

（何塞警官用隨身攜帶的工具小心取下了牆上字跡邊緣處的指紋，喊巡警先生一起拿去做分析。）

何塞：

每個人手指的紋路都是不一樣的，他費盡心機，卻在這裡反被抓住痕跡。只要報告一齣，對比一下每個人的手指，凶手就藏不住了！

真相小姐：

“一化為二，二變為三”……在前面看到的筆記裡，似乎沒有對於數字的特殊釋義。難道這是某種行凶的順序預告？

艾莉亞・米勒：

……我想起來了，爺爺讀過這句話。這就是我當時不小心觸動機關後找到的那本書上，爺爺念給我聽的部分。

我還記得我是在哪裡發現機關的。我走過柔軟的小徑，沿著地毯繼續前行，接著……

真相小姐：

（艾莉亞突然有些激動地轉身往外走，她摸索著走廊兩側的佈置，似乎在和自己回憶中的影像進行對比參考。我也立刻跟了上去。）

艾莉亞・米勒：

帶著月光味道的風，還有唱著歌燃燒的蠟燭，我從一點樹木的香氣中穿過，然後是……

艾莉亞・米勒：

柔軟的地面，我找到了樹木香氣的來源，是木頭的紋理……

艾莉亞・米勒：

然後是風……當我抬起頭時，我嗅到了帶著月光與火焰而來的風，它從遠處吹來……

艾莉亞・米勒：

一些書，這裡當時也有一些被摞得高高的書，我摸索著想要拿出一本……

艾莉亞・米勒：

然後，我摸到了微涼的石頭。

真相小姐：

（我看到艾莉亞最終停在了一座石制雕像前，撫摸著雕像的底座，檢查底座與地面的連接處。）

艾莉亞・米勒：

之前似乎沒有這個……是在更低處的位置。

真相小姐：

也許這就是你的爺爺重新裝修圖書館的目的，他掩蓋掉了你發現的機關的痕跡。不過我們現在可得挪開它看看。

（當年密教對於艾莉亞發現的東西反應強烈，是由於那個物品本身很重要，還是艾莉亞當時只能算作“外人”呢？我著意觀察著管家小姐和巡警先生，他們一人負責圖書館的內務，一人對密教有些瞭解，但沒有一人阻止我們。）

（巡警先生甚至被何塞警官招呼過來幫忙，一起把這座大理石雕像挪到旁邊，讓我們都看清了雕像位置底下的機關。）

艾莉亞，這裡的凹槽形狀，看起來和你拿到的那個密鑰好像！

真相小姐：

（在艾莉亞將密鑰嵌入凹槽中時，我感覺到地板與牆壁深處傳來輕微震動。機關運作的聲音很小，不知通過何種原理進行牽拉，懸掛在大廳正中央的星象儀突然開始緩慢轉動。）

何塞：

看起來你的爺爺確實在這座圖書館裡給你留了東西。這個機關讓星象儀專門轉成一個同心圓，肯定是想暗示什麼。不會又是什麼記著公式的手稿吧？

真相小姐：

（星象儀旋轉成一個同心圓的狀態後，雖然之前看到的四個元素符號無法直接在正面觀察確認，但原本內圈上刻印的符號卻暴露在我的視線中。）

這些符號看起來指代的都是星星，我記得在煉金術文化中，會將天文意義上的行星和金屬聯繫到一起。

巡警先生在旁邊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猜測。

巡警：

這、這是……阿佐特圖書館……遺留的傳統。

真相小姐：

見我們投來好奇的目光，巡警先生的臉看起來有些微微泛紅，他局促不安地躲避著大家的視線，在一旁掏出紙筆便刷刷地寫了起來。

巡警先生為我們簡單解釋了他口中的傳統——在密教的代號文化中，代號所指代的意象不僅與使用者自身的研究方向息息相關，指代意象過於巨集大的代號同時也要求使用者具有該方面高超的煉金術水準。

類似瑪爾斯館長代號所指的火星，以及殘月館長代號中指代的月亮，這類涵蓋整種金屬的代號，如果使用代號的人自己學藝不精，其他人便不會予以承認。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巡警先生表情看上去有一些淺淺的羡慕。）

我向旁邊的管家小姐詢問了星象儀的建造時間，得知這個星象儀與主廳內新增的雕像是同一時期建造，主持者都是“墨丘利”館長——也就是艾莉亞的爺爺。

管家：

在“墨丘利”館長之後，繼任的幾位館長都沒有對圖書館進行翻修，只會定期補充書籍並增加編號。

真相小姐：

（也就是說，這個雕像和星象儀上的機關以及對應的密鑰，很可能就是艾莉亞的爺爺專門設定的。）

（內圈中的天文符號一共有12個，但根據我臨時補充的煉金術知識來看，其中有四個雖然具備天文學上的含義，卻在煉金術中並不常見。）

天王星，海王星，是彗星，代表地球。其中天王星與海王星都是前些年才被觀測發現並命名的行星，而另外的彗星和地球，雖然很早便有觀測記錄和表層認知，但也是近一個世紀才有系統性認知的天體。

（人們瞭解這幾顆星星太晚了，所以它們理應是不存在在煉金術“傳統”中的星星，沒有約定俗成對應的元素或金屬。這四個較為空白的符號，會承載著艾莉亞爺爺留下的信息嗎？）

（咦，這四個符號的位置……看起來和艾莉亞密鑰底部的玫瑰上花瓣的分佈有些像。那朵玫瑰一共有八瓣展開的花瓣，如果這四個符號可以和內層的花瓣對應，那麼外層的花瓣，對應的或許便是星象儀外圈的元素符號。）

真相小姐：

這八個符號的位置，剛好可以對應上玫瑰展開的八瓣花瓣。解讀出這其中的含義，我猜就可以確認艾莉亞你當年無意間打開的東西了。

何塞：

這個看起來跟現在死的那位館長沒什麼關係。我在你們還沒來的時候，因為擔心有小毛賊偷偷潛入圖書館犯案，特意問過這裡的人。阿佐特圖書館在建造初期就設計了許多機關與暗道，通常只有館長才會知道全部。

因此，想在圖書館裡來去自如，不熟悉的人是做不到的。我猜“墨丘利”館長可能就是考慮到這些機關的隱秘性，在被發現後，才用其他東西搬進來填補修改一下？

真相小姐：

（艾莉亞的爺爺如此大費周章，在臨終前還將有關的密鑰留給艾莉亞……我並不相信他只是希望這些機關不再被人發現。）

我向看起來對煉金術很感興趣的巡警先生問了問密教的教義與規則，不出所料。他雖然並末加入密教，但對規則已有所瞭解。

他告訴我，斷指在密教中並不是一種常見處罰。這是只有犯下很大過錯、或是背叛教義的人才會受到的懲戒，在大部分人的觀念中，幾乎和被驅逐出煉金術這個領域沒有差別。

（能夠讓當時的館長引咎辭職，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而看守先生也提到過，他認為是艾莉亞當年的舉動才引發了詛咒，讓這些館長接連身亡……哪怕真的有詛咒，也是會有前因後果的。）

（我有預感，調查清楚詛咒的問題，我們就也能弄清館長死亡的原因。）

第三章

何塞：

不過這些符號還能有什麼意義。最外面是水、火、土、氣，難道要在圖書館裡找有這些元素的東西。

圖書館裡面沒什麼水，外面倒是有一片大湖，難道東西在水底下？這倒不錯，我好久沒活動過身體了，倒是可以潛下去看看！

真相小姐：

（我匆忙拉住有些躍躍欲試的何塞警官。）

艾莉亞前面說，她當時觸發機關，碰到的東西是轉交給爺爺讀出來的——也就是說，那樣物品應當是一本紙質的書或文件。

紙是很難防水的。哪怕用密封的容器盛放，也依然可能存在縫隙。放在湖水下萬一有個意外，肯定沒人敢承擔這個責任。

所以很大概率，它會被放在環境穩定的地方妥善保存，我猜它還在這座圖書館裡。

艾莉亞・米勒：

圖書館……的確滿足這些存放條件。只需要讓人找不到想要隱藏的目標就好。

真相小姐：

（圖書館這個環境本身便是一種加密。在沒有特定線索指引的情況下，要想找到特定的一本書，除非有人選擇讀遍圖書館所有藏書……我和艾莉亞想到了一處，不過正當我為我們二人逐步增加的默契感到開心時，我注意到艾莉亞又陷入了沉思。）

艾莉亞・米勒：

爺爺同我講過，阿佐特圖書館的序列號最前端的四個字母，是煉制哲人石時必經的四個階段的首字母。在實際使用中，這四個字母會打亂排序，用以區分區域。

黑化、白化、黃化與紅化，煉制哲人石的這四個階段，恰好也被認為分別需要最純凈的四大基本元素來完成。

由火的燃燒，熔煉出漆黑的四原體；由水的提純，去除雜質，得到純凈的原初物質；緊按著是至純的氣，它將引領靈性，使其染上高貴的黃色；最後的創生之土，將孕育出紅色的種子。

真相小姐：

“一化為二，二變為三，自第三中又顯出第一為四”，這句話聽起來很像在形容你剛才描述的過程。

艾莉亞・米勒：

按照公式的順序，NACR……現在圖書館中有這個區域號嗎？

管家：

有的，這也是您的爺爺在任期間對所有在館圖書進行重新編碼後新增的一個圖書區域。不過該區域藏書量很大，如果有想要找的書籍，最好還是有後面的編號。

真相小姐：

阿佐特圖書館的編號規則具體是什麼呀？我想，餘下的這四個天文符號中應該有著關於編號的線索。

管家：

每個圖書編號都會由四位代表主要區域的字母和十一位數字組成，其中第一位的數字決定書籍所在大區中的局部劃分，只會是一到五之中的數字，而最後一位數字對應書籍在書架上的位置，同樣不會超過五。

真相小姐：

管家小姐從旁邊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遞給我，上面的編號格式為ANRC/1-328/638294·3。

（一個天體能夠代表什麼樣的數字？十一位的長度意味著，這四個符號對應的數字長短並不相同。）

（首先，玫瑰最外層的四瓣花瓣，按照公式以及實際排列的順序，所有的符號都是在逆時針排列。加果使用同一套邏輯繼續解讀，船麼內層花瓣對應的四個符號，順序應當是天王星、海王星、彗星以及地球。）

（艾莉亞的爺爺選擇這四個符號的原因是出於“發現時間”，目前的順序可以對應使用時間來解讀嗎？加果使用了年份時間的數字，那麼必然有需要被略去的地方……難道是會重疊的“一”？）

&color(#d3a08d){管家小姐！請問有NACR/1-781這個分區嗎？

管家：

有，還有更加詳細的編號嗎？單單這一分區裡，也有不下數百本的書籍哦。

真相小姐：

（剛剛我嘗試的是天王星被發現的時間。加果按照前面推斷的邏輯，在後面的符號信息中去掉重疊的“一”，第二段數字應該是846。但彗星的範圍太寬泛了……）

（時間，時間，和彗星有關的時間……是彗星的最早觀測時間，還是運行周期？也許我可以向其他人問問密教對於天文學的認知觀點，以及館內與此有關的藏書位置。）

真相小姐：

看守先生正與何塞警官聊著什麼，我湊過去聽了聽，居然是一些有關煉金術基礎的科普。看守先生將那些晦澀又古老的理論講述得十分易懂，只是不會回答有關實際實驗的問題。而何塞警官一反曾經的不屑，聽得頗為認真，時不時還會拋出幾個問題。

（何塞警官……不會是真的想去嘗試“點石成金”的傳說吧……？）

看守先生，我知道在過去的煉金術中，七大金屬元素被依照其不同的性質，與七大行星進行了對應。但主廳中的星象儀上還刻有幾個後世才發現的天體的符號，請問這些在煉金術中還有什麼指代意義嗎？

老看守：

那是“墨丘利”館長自己的愛好。過往的公式中已揭示出實踐真理所需的必要素材，在此之外的元素無法參與進最偉大的反應中，研究的人自然便少了，更不會有人再去將爐子裡的金屬和天上的星星去做對照。

即便如“墨丘利”館長那般精通天文學，這些個人成果也不會被廣泛認可。除非他宣稱煉制出了哲人石，否則他所創新的詞匯關係不可能得到他人的承認。

真相小姐：

管家小姐，請問你知道館內是否有與天文學有關的書籍嗎？

管家：

有的，不過它們不在你剛剛詢問的NACR/1-781分區裡。

除了每年固定採購新出版的書籍外，每任館長上任後也會根據自己所熟悉的領域，進行一些單獨採購。“墨丘利”館長在任時很喜歡研究天文學與煉金術之間的聯系，那時館內補充了許多相關的書籍。沒記錯的話，應該在……RACN的分區裡。

真相小姐：

“墨丘利”館長採購的這些書籍中，有占比較多的特定天體或主題嗎？

管家：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可同看守先生和巡警先生不一樣，對煉金術沒有興趣。

真相小姐：

（巡警先生低著頭，朝我遞來寫著字的紙條。）

巡警：

“抱歉，我前不久才對煉金術產生興趣。在這段時間裡，我只是初步瞭解了一些入門知識，恐怕沒辦法幫到你。”

真相小姐：

沒關係的，巡警先生。你就隨意說說，在你閱讀過的書中，是否有將金屬與天文學名詞相聯系的比喻就好！

巡警先生思索了一會，寫下他的回答。他告訴我在煉金術的典籍中，這的確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比喻。大多教人都只會採用七大元素所對應的七種行星。但“墨丘利”館長留下的一些手稿中，有著和其他人不一樣的習慣。

巡警先生因為想探索以汞為主的煉成方式，所以特地去查閱過“墨丘利”館長留下的手稿。“墨丘利”館長喜歡用一些非傳統的密語對實驗中所需的元素進行指代。

“墨丘利”館長所使用的一些常見密語，有時也會被他賦予獨特的含義。與大家平時約定俗成的解讀不一致。但就巡警先生看到的部分而言“墨丘利”館長提到更多的還是月亮與月光。

盡管月亮所代表的銀並不存在於“墨丘利”館長手稿中記錄的公式裡，他依然會多次贊美月光下的圖書館，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單純的情感抒發。

（艾莉亞的爺爺似乎並未在圖書館中留下太多的線索，是為了防止館內的人破解這個謎題嗎？）

艾莉亞，你的爺爺有和你聊起過對於彗星的看法嗎？或者他有沒有格外關注的彗星？

艾莉亞・米勒：

或許……是哈雷彗星？爺爺很偏愛傳承與循環的概念。他說，他曾經見證過那顆彗星劃過天際，也許我們的祖先看過同樣的星星……而我們的後代也將仰望同片星光。

“世間的萬物都在依照最核心的規律運作，當我們探索出掌中之物的真理時，我們亦將理解萬物。”

真相小姐：

那地球呢，你的爺爺對我們生活的這片土地……或者這個世界通常是什麼看法？

（艾莉亞念著她爺爺曾經念給她聽的話，有些出神。聽到我的追問，她搖了搖頭。）

艾莉亞・米勒：

就像前面我說的那樣，爺爺認為萬物都遵循著同一規律，非生命體與生命體也由同樣的“原初”構成。所以，如果是他的話，他只會認為，這片世界是一個最大的“成果”。

真相小姐：

萬物生於一物，一物衍化萬物……這種感覺嗎？

（由一演化而生的終點，我沒有忘記在這道謎題中，還有另一句被反復提及的話不僅充滿數字，也表述著相同的概念。）

（如果最後的地球符號代表最終，結合前面得到的線索，從一到五的數字中，我必定會選擇它來作為指代……）

管家：

抱歉，最詳細的索引只有館長手中才有留存，我也不清楚殘月館長將其放到哪裡了。但我記得絕大部分書架的編號，如果你有想要確認的，可以直接先向我詢問。

真相小姐：

編號NACR/1-781/846795的4號，有這本書嗎？

管家：

沒記錯的話，確實有這個編號，我去幫你找一下看看。

真相小姐：

（我賭了一把，將前面兩個天體的發現時間，結合哈雷彗星的周期性預言被證實的那一年，構建出一個看似完整的圖書編號，現在只等待管家小姐這個“裁判”揭曉正誤。）

管家：

是這本嗎？

真相小姐：

管家小姐很快回來，遞給我一本頗有時代感的筆記。這本筆記裝訂結實，紙張卻已開始泛黃，我輕輕翻開它的封面，扉頁上的第一行字映入眼簾。

——“一化為二，二變為三，自第三中又顯出第一為四。”

就是這本！

我小心翼翼地繼續向後翻閱，同時，也輕聲念出來，給身邊的艾莉亞聽：這不僅是一本研究筆記，也是一本名叫瑪利亞的煉金術士寫的日記。

真相小姐：

流血而亡……詛咒原來是指這個。

（按照現有資料，目前為止，死亡的數任館長身上的確都有著造成失血的傷口，但並非每個館長的死因都是失血過多。）

（結合牆壁上的字跡暗示，凶手絕對是在清楚瑪利亞的詛咒的前提下，進行模仿作案，並將這些問題推到詛咒上去。）

艾莉亞・米勒：

瑪利亞的秘密，這就是爺爺當時想要隱藏的東西嗎？

真相小姐：

這裡提到，瑪利亞成功煉制出了哲人石，但沒有告訴其他人詳細的公式。也許其他人認為，在她留下的筆記中，藏著這份公式的線索吧。

這本筆記上有著和艾莉亞手中密鑰一致的土元素符號。按照瑪利亞自己的記述，她在日常生活中常常可以聽到奇妙的聲音，迸發出與當前所做的事不完全一致的感官體驗。

這份錯亂的感受瑪利亞一開始只當做平常，但她發現其他人並不如此時，瑪利亞開始將這些聲音視作上天的啟示。特別是在她失明後，變得更加敏銳的其他四感接收到了更多奇妙的反饋，這份天賜的啟迪引領她完成了哲人石……

（聽起來和艾莉亞的通感症很有些相似之處，只是瑪利亞將它賦予了更多的精神意義。）

（按照這上面記載的故事，是四騎士合並建立了密教，也創建了圖書館。那麼圖書館的所有權，大概率應當還是在他們這幾位創始人之間傳承。艾莉亞的家族會是哪一支呢？）

（同樣的符號，相似的身體，瑪利亞在筆記的末端歌頌著神水與玫瑰的光輝，而艾莉亞的爺爺……或者說艾莉亞的家族和密教也都對玫瑰使用頗多——我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艾莉亞，你們家族有族譜嗎？或者你知道瑪利亞小姐的姓氏嗎？

艾莉亞・米勒：

你覺得她會是米勒家族的人嗎？其實，我也覺得有些熟悉……這裡最後的詩篇，和爺爺教給我的好像。

真相小姐：

“神水將帶著火焰流動，我們將重塑堅不可摧的質量。”現在看來，這應該潛藏著煉制什麼的公式，不會是哲人石的吧？

何塞：

“神水”這個我知道！瑪爾斯館長和殘月館長的手稿裡都提過，是硫磺水。

會帶來刺痛的神聖之水，在很多希望煉制黃金或哲人石的公式中，都會用它來為產物點出黃色……可能這些人就因此認為硫磺水本身也帶有神聖性質了。

艾莉亞・米勒：

我不清楚……在讀這句話時，我感覺神水與玫瑰盡管描述中都“帶來了刺痛”，但實際上作為主語的我是平靜的，甚至是欣悅的……

……也許是我並沒有實際進行過煉金的原因吧，我的理解稍微有一些偏差。

何塞：

正好——前面缺的石英已經有人幫忙送來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去動手驗證一下瑪爾斯館長的公式？

真相小姐：

我沒有意見，走吧！

我在瑪爾斯館長的辦公室中見到了看起來有些氣呼呼的看守先生與另外一位陌生的男性，看到我們一行人進來後，看守先生哼了一聲，而那位男性沖何塞警官和巡警先生點了點頭。

巡警：

辛苦您了，學者先生。

助理學者：

不用客氣，都是分內的事。你們要的礦石我帶來了，看這裡的佈置，你們是打算做些實驗？

真相小姐：

對的，我們希望模擬這裡瑪爾斯館長曾經使用過的公式，確認這個公式是否正確。

所需的儀器都是完備的。在有過前一次實驗的經驗後，這次我和強烈要求要親手煉出金子的何塞警官一起操作，都沒有第一次那麼手忙腳亂了。

（烘烤到融化，然後再加入……這一次的反應好像比上次順利。）

何塞：

黃色的石頭……真不容易，我們這次是不是快成功了！

真相小姐：

但是瑪爾斯館長記下的公式裡，最終的產物應當是一種甜味的紅色液體。他認為這個紅色的液體是液態化的哲人石，能夠將其他金屬催化為金。這個看起來只是一個中間產物。

助理學者：

你們現在得到的產物是一種銻玻璃。

何塞：

我們不懂，所以才來找專業人士看看。你是專業的化學家，正好可以幫我們確認是哪一步做錯了。

助理學者：

你們說這個公式最終的期望產物是一種甜的紅色液體，純凈並且無毒，這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沒有任何銻的化合物可以溶於酒精或水，也全部都不是紅色。

過去的煉金術只會記錄表面上的現象，但如今的化學告訴我們，有毒元素的毒性是不可能被“去除”的。這只是基於過去的想像展開的公式吧。

老看守：

我放你進來，不是叫你詆毀館長的！瑪爾斯館長就製造出過淺紅色的玻璃，有很多人為他做了見證。館長沒能成功只是因為還沒有完全去除雜質，他提煉出的元素還不夠純凈……

助理學者：

他能夠得到那些中間產物，就是因為其中含有雜質。現在這塊美麗的黃色玻璃，形成的關鍵不在於輝銻礦，而是石英——是石英可以通過高溫熔制形成石英玻璃。

真相小姐：

面對看守先生爭辨，學者先生看起來並沒有生氣。他先去閱讀了瑪爾斯館長的筆記，仔細觀察過我們的實驗產物，又轉頭去看那些實驗器具。

助理學者：

至於後續出現的淺紅色，那是這些器具的功勞——你看，它們是鐵質的。紅色正來自這裡分離出去的鐵化合物，而不是某種發生了嬗變的銻。對表面現象的錯誤理解，讓這個公式本身就存在著無法執行的錯誤。

真相小姐：

這麼說來，會在筆記上寫下石英的人，一定也知道這條公式存在的問題。

（筆記上“石英”的字跡，和牆壁上的字跡基本一致，我想那個人就是導致數位館長死亡的真凶。而他有意留下的線索，也從側面顯示出他的目的……之前的問題，我想我已經有了答案。）

結合瑪利亞小姐筆記中的記載，或許這位凶手在按照她所描述的詛咒，對追求哲人石的人進行懲罰。流血的傷口是為了呼應詛咒，斷掉的手指或許是凶手對自己眼中的背叛者施以懲罰——這個凶手應當不僅瞭解煉金術，同時還對密教有著極高認同感。

數位館長死亡時，失血量呈現逐步遞增的趨勢……這很大概率對應著瑪利亞小姐的詛咒中“以鮮血償還代價”的內容。看得出凶手對瑪利亞小姐在筆記中留下的公式、以及伴隨其中的詛咒同樣抱有狂熱心理。

讓凶手能夠連續謀殺多位館長，並刻意控制其死亡原因的核心原因……是哲人石的煉制方法。這些流出的鮮血，在凶手的概念中，究竟是幾位試圖煉成哲人石的館長必須付出的代價，還是僅僅只為了再次營造出詛咒的傳說？

根據目前的線索，我能提取出凶手身上存在的數個要素。他⋯⋯也或許是她，崇信密教，對圖書館十分熟悉：能夠不留痕跡地進入圖書館，在上鎖的館長辦公室內自由出入，不僅清楚近兩年中數位館長的研究內容，還讀過瑪利亞小姐的研究筆記……

純粹的外來人很難在短時間內做到這一步，而館內的人都無法完全貼合凶手的特徵。喜歡煉金術的看守先生沒有館長辦公室的鑰匙，持有備份鑰匙的管家小姐對煉金術不感興趣，他們兩人的身體素質理論上也不支持與幾位正值青壯年的男性館長發生正面爭執……而巡警先生則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難道凶手不在這群人之中，而是另有其人？

不對……殘月館長在今天凌晨遇害，而很快整個館內便被何塞警官聯同巡警先生進行戒嚴，可以確保沒有除了我與艾莉亞之外的人從吊橋出入——而我來時對河岸兩側的觀察也可以佐證，並沒有人通過河流離開，凶手一定還在館內。

我環顧四周，主廳中點起的燈火無法照亮每一處角落，總有些地方被陰影覆蓋。擠滿書架的書籍在一定程度上阻隔了所有企圖觀察周圍的視線，將十步之外的環境遮擋得嚴嚴實實。

阿佐特圖書館確實很大，大到足以藏下一個在我們視線之外的人。而館內的這些人中，一定存在知情者。

第四章 ~ 尾聲

阿佐特的定理證明活動劇情【下篇】